而此时,
萩原研二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发觉自己的财産在死掉之後已经被分配完毕了。
所以,是现在进去吓他们一跳,还是等他们缅怀完自己的音容笑貌之後再说呢。
“缅怀完毕。”松田阵平从床头柜上拿起那个魔方单手转动,超不经意地说道:“那天发生的事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说出来的。”
“你不用担心。”
降谷这混蛋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有人来找麻烦,那他们姑且还是信的。
虽然那个混蛋在绝大部分时间里都很讨厌,但这是对同期的信任。
而且有些事实在没必要追根究底,大家相处这麽久还是能够分清楚好坏。
富冈义勇不知道有什麽好担心的,所以也完全没有看出来松田眼中的好奇。
他嗯了一句。
两分钟後,松田阵平将恢复出厂设置的魔方重新放回床头柜上,问道:“就这样?”
什麽超能力者啊隐士家族,不应该说出来满足一下彼此的好奇心?
他可是超不经意的问了欸。
“没有其他什麽事说说看麽?”
富冈义勇歪头,不知道应该说什麽,决定从一开始说起:“十三年前,我被鳞泷师傅收为弟子——”
“等一下。”松田阵平打断了他的话,蹙眉问道:“十三年前是哪里来的?”
眼前这个孩子按照骨龄最多也就九岁上下。
富冈义勇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後来,我继续毫不间断地练习呼吸法,终于和同伴一起将鬼王灭杀,但由于我开啓了斑纹,所以并没有活过二十五岁。”
“紧接着,我再次睁开双眼时便来到了这个世界。”
“嗯嗯。”松田阵平点头,“这个故事很不错,是工藤那个小鬼编的吧?”
“不过要是我来编,肯定会有更多精彩的细节。”他朝後仰头,看着天花板说道:“比如说,一定要有自己的某位同伴其实是从鬼王那方反叛过来的情节。”
“然後所有人齐心协力,就在打败鬼王的下一刻,自己这边的同伴突然变成反派,大肆叫嚣说要杀掉所有人……”
富冈义勇擡起头,默默看向他。
松田阵平淡定回视。
片刻後,这两人还没什麽反应,但还站在门口等挽词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我回来啦。”萩原研二唰地打开门。
他原本还想等他们再缅怀一下,却没想到这麽简单就换了一个话题,但他还是笑眯眯地调侃道:“义勇,这次总该有想我吧?”
富冈义勇移开视线,看向走进来的男人,点了点头。
他的脸上还带着被玻璃割开的细碎伤口,眼神和以往一样的毫无活力,稍微有些长的黑发遮住了一点眉眼。
不管从性格还是长相上来看,都是一个小孩子。
还是那种完全不会说话的自闭小孩。
萩原研二怔了一下,又很快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会说‘你又没死,有什麽好想的‘。”
松田阵平呵呵一笑,忍不住当面吐槽了一句:“说不定这小鬼是在和你点头打招呼。”
富冈义勇又惊了一下。
“怎麽可能。”萩原研二坐在椅子上眯起双眼,“对吧,义勇?”
这种突然背後一寒的错觉。
富冈义勇翻身从床上跳下,靠近窗口,掀开窗帘仔细查探。
“……”
萩原研二走了过来,随着他的视线朝下看,只看到了郁郁葱葱的松树。
他回过头,和自家幼驯染交换了一个视线。
松田阵平快步走过去,将小孩重新按回病床上:“行了,你先好好休息,其他事情等你病好之後再说吧。”
“我们先离开一下。”
如果躺在这里的人是工藤新一,那麽他一定会发现这两个人已经发展到偷偷躲起来说秘密时连借口都不找了。
但很可惜,躺在这里的是完全看不出别人有什麽必须要瞒着他的秘密的义勇。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