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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鑫回朝始末 兰肃宣明请命(第1页)

穆鑫回朝始末兰肃宣明请命

未央前殿,文东武西分列两旁,官员们轮流议奏。

穆鑫是在兰肃被下旨“不日完婚!”後申请驻北的。自有指婚一事後,他与兰肃是纠纠缠缠丶反反复复丶说断还连。说白了,就是穆鑫一直放不下。每每在信誓旦旦放言断联後,又在或因公或因私的邂逅下,重燃被强压下去的情感。所以,为将兰肃在心底彻底抹去,痛定思痛之下索性决定暂时出走边境丶眼不见为净。

虽然距离有了,可也远离了凤箫声动丶玉壶光转丶宝马雕车的繁华。每日与大漠孤烟直,孤城万仞山相看两相厌,别的没有,就只剩想兰肃了。不过此次的“自我流放”也不是毫无收获——穆鑫终于明白他对兰肃的这份偏爱并非一时儿戏。可想归想,毕竟这人已成了妹夫,所以于公于私都应慕而远之——闹得家中鸡飞狗跳事小,毁了个人仕途和家族百年积累事大。直到……

不久前,大鸿胪一行经北境出使靖国,穆鑫在他镇北将军幕府设宴招待。席间听到几位随行的恭王门生“不经意间”聊起陵王的最新动态。几人有鼻子有眼儿丶仿佛亲眼见着似的讲着陵王如何爱江山更爱良人,如何为报倾城随陵王,欲离朝,为藩王,摘罢冕旒,千骑离见彰。说陵王为纳车骑将军为妃要就藩儿,此事已是满城皆知。就在来之前还有人见着见彰在打包装车,看样子怕是不假时日便要出发了。

穆鑫听得脸儿都绿了。心里质疑着朝廷可真行!就派这麽一帮长舌碎嘴子出去国事访问,也难怪人靖国总卯着劲儿想灭神川。可明知这是有人故意送来的“透风的墙”,却又很难做到不摇摆。因为他只是离得远,不是信息闭塞。有关这个妹夫的动向,甭管他愿不愿意,都会被不断推送。而关键也是他了解兰肃,对这人想一出是一出的调性是深有体会。备不住哪天心血来潮还真就能惊掉所有人下巴。说白了,他还真不确定!同时,穆鑫也觉得自己这金镀得也差不多了,个人简历上“工作经验”一栏已足够撑门面,所以……嘴上喊着家里出了这麽大的事儿,他这个做大舅哥的怎能听之任之?!而心里,恨不得连夜回朝。

此时,朝堂上,穆鑫馀光不停扫着对面让他朝思暮想丶心心念念之人,心里五味杂陈。——穆鑫为武将,兰肃算文臣。

轮到穆鑫汇报,熟悉的声音在兰肃耳边回荡……兰肃早已觉察到一直被注视,也明白只要他愿意,这个声音依旧会无比贴近自己。只是……他担心自己做不到。可既如此,为何当那个孤傲清冷之人主动开口要他时,他却没有答应呢?是因为明白要借力?又或是当看到刘川用身体向他展示了何为战争残酷丶你死我活以及兰烈对刘川的视性命如草芥後,让他意识到权势才是真理丶皇位还要争取?又或者是……归根到底,他才是那个干不了半点儿违心事儿的主。他担心自己一直“随心而行”的行事压根儿做不到一人一心。若如此,那不承诺至少是兰肃最後的坚持。因为有时“不承诺”反而是一种保护。

承和帝兰澈留下各部门主要负责人于宣明议事的口谕後,便起身,先行前往宣明殿。

今日为大朝会,一殿的人都踮着脚尖儿丶就等着喊下班儿往外冲。所以,随着司朝谒者高喊退朝,文武百官毕恭毕敬恭送完皇上……再看!乌乌泱泱一群人,别说说话了,穆鑫压根儿就近不了兰肃的身。所以直到宣明殿,二人也未同框。

宣明侧殿,兰澈给自个儿加着餐——饮着茶丶吃着糕点,看着上官惠文清点皇室家底儿的奏表。阅毕,满意得点点头。

宣明正殿,兰澈自己落座後也给衆臣赐了座。

“大臣见君,坐列殿上,坐而论政”乃神川传统。虽不知这是否是其开创千秋盛世的秘诀所在,但在神川,确实没有元“君王贵丶臣子贱”的概念,也无明“百官奏事皆跪”的大礼,更没有满清除以上外再加码的自诩奴才。在神川,“天子为三公下阶,为卿离席,为士大夫兴席,为士抚席。于公卿大夫拜,皆答拜”,君主与臣子间互敬互爱,虽礼数有高低丶权利分大小,但人格皆平等。

兰澈直接抛出议事主题。“前阵子呀,靖国内老国君不是病逝了嘛。他们国内呢,就趁机闹了场内乱。结果呢,这按祖宗礼法本应传给嫡长子的皇位被老国君内同父异母的弟弟给硬抢了去。”突然,环顾衆人“哎?这事儿你们听说了吗?”

殿内衆人瞬间“听说了吗?”丶“你听说了吗?”得你看我丶我看你,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的“啊……这……嗯……”。因为谁都明白,答“是”,怕引来通敌的嫌疑;答“否”,又恐被扣上玩忽职守的帽子。

兰澈瞧着衆生相,心里偷乐。也不追究而是继续道:“这位新任的国君啊,姓何名雅,年纪与何皇後相仿,但辈分上算何皇後堂叔,也就是荣王的……”说着,看向兰泽,“内你几姥爷呀?”

兰泽不傻,连忙摇头“回皇上,臣不知道!”话音未落,就听其身旁的兰肃因为一时没忍住乐出声儿,赶紧臊眉耷眼瞪向陵王。而引得坐于二人之间的恭王一脸嫌弃。兰溱心话:当着这麽多外人面儿,你们仨有意思吗?!只是这表情有些过于明显,被书案後的兰澈瞧了个真真儿。

兰澈眄了眼兰溱,挑挑眉。“不过要说呢,就算没有这层亲戚里道的关系,内不还要顾及国家间的礼节嘛。所以咱呢,就以庆贺新王登基之名,差了鸿胪寺出使靖国。当时的情况……哎?恭王!听说内使团里有几个你的门生,来!你说说!”

兰溱连忙起身,深施一礼。“啓禀皇上!神川疆域,皆为王土。神川子民,皆为王臣。臣广招门客不过是揽天下贤良,为我神川选才。以便他日登科入仕,为皇上分忧丶为生民立命。臣……”说着摇头,“不知道!”

兰澈瞧着恭王乐,突然灵光一闪,“听说你内几个门生在咱镇北将军幕府与穆将军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说着,转头看向穆鑫,“小穆!你们聊那麽欢,不会……你也什麽都不知道吧?”

穆鑫赶紧起身,同样深施一礼。“臣久未归朝,难免惦念家人。于是当日一时感触……”微微皱眉,“多聊了几句京城旧事。至于出使相关……臣,不知道。”心话,傻子才承认自个儿打听朝政呢!

听到此话,兰肃豁然开朗。眄了眼手边排排坐的恭王,小声一句“你有意思吗?!”

兰溱不屑嗤笑,佯装瘙痒,擡手似摸似指得碰了下自己侧脖颈,低声提醒着陵王:“这儿还有没算的帐呢。”

兰肃也不惯着,压低声音“活该。”

兰溱脑海里瞬间闪过抄起板凳歇飞这人的想法……于是,屏气凝神丶努力制着怒……

“恭王睡着了?”兰肃声音不大不小,就刚好能被兰澈听到。

“兰孝陵!”兰溱突然提高的音量瞬间引来全殿目光。兰肃,字孝陵。

兰肃不急不躁,乐着耸耸肩,“我也不知道。”说罢,看向兰澈,“上,臣以为这事儿啊,还得问鸿胪寺。”可不就是嘛,他们组团儿去谈得。

兰澈在书案後是瞧得真真儿。笑瞅了眼陵王,转头看向大鸿胪宗琰(字仪朗),“仪朗啊,陵王让你们说呢。”

宗琰起身,边作揖边皱眉,心里琢磨着该如何是好。说吧,好像自己听命于陵王似的。可不说吧,好像又不把七皇子放在眼里。正在为难之际……“那你就说说吧。”皇上突然发了话。

依兰澈的意思,鉴于最近皇子间不和谐的声音,他本想今日借机逐一敲打一番。可……听见身旁唐冉轻咳,知道这人在点自个儿。反正他也习惯了,不论平日多淡泊名利丶宁静致远,只要一涉及陵王,这人准急。于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丶惧内得给了宗琰个台阶。说罢又不忘眄了眼唐冉,意思“行了吧?”换来这人一声轻笑。

宗琰见得了圣谕,瞬间有了底气。毕竟神川首席外交官,于是拉开架势,环顾着殿上一衆同僚,“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靖国与咱神川,不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是交往不断丶往来频繁。随着两国交情的日益加深,现在已然犹如一家人。所以此次出使靖国,除了恭贺新王登基之外,还有两好合一好丶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之意。常言道,团结就是力量!集中力量才能办大事儿!所以,”双手抖抖衣袖,“劝其早日成为咱神川大家庭的一员!”

跟着话音儿,兰肃“噗嗤”乐出声,“内什麽,宗大鸿胪,您受累我问一句啊……”乐着皱眉瞧着这人,“你们是怎麽活着从靖国回来的?”

“害——!都说这两国议事,不斩来使。这事儿成不成的,给个话儿就行,动什麽手呢?!可内靖国新君……”摆摆手,“没这度量!要不是镇北将军及时率大兵压境,”说着,用衣袖沾沾脑门,“……还真不好说。”

兰澈连忙接话,“咱们一番好意前去道贺,却换来靖国横眉冷眼丶以武相向。这天底下岂有如此的待客之道?!”

一殿的大臣连忙跟着点头,估计此时无不在感慨真是把礼宾司干成了高危职业。

“这靖国长公主虽嫁入咱神川,可于情于理靖国都是其娘家人。现在眼瞧着咱老泰山家遭此劫难……”兰澈擡手划拉了一圈儿,“你们说!咱能袖手旁观吗?!”

至此,满殿朝臣已然心里有数了。——之前不就无风不起浪丶煽过风吗?!看来现在是要挑明了。

果然,“囊年,靖犯北境。朕亲兴师,北征伐之。辑安诸侯,龙战于野。靖国怖骇,受事请和。秦晋以降,相安无事。”馀光扫见一旁的中书舍人正奋笔疾书,兰澈不由偷乐。知道估计是想赶紧记下来,回头当现成的檄文用。于是,“然,今靖国僞临朝雅者,包藏祸心。杀先帝子,屠宗室亲。弑君窃位,人神共愤。神川布施天下,心系黎黔。领万民之所望,顺宇内之推心。今予发北土,恭行天之罚。爰举义旗,以清奸贼。”说罢,看着一衆臣子,“衆爱卿以为如何呀?”

衆臣你来我往,讨论得热火朝天。可意见,无非就俩:主和的荣王派——几姥爷也比没有强。主战的恭王派——几姥爷也是姥爷。

听着两派人你来我往,各抒己见。瞧着唾沫星子横飞,随时拉架势开干……兰澈最终把目光落在兰肃身上“陵王,你怎麽看?”

兰肃起身,行礼,只简单一句:“臣愿领兵征讨。”此言一出,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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