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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行人即至含义解释 > 红颜坐铜雀 论君何以忧(第2页)

红颜坐铜雀 论君何以忧(第2页)

“所以说嘛,人小将军也是金贵的主。皇子在他眼里呀,还真就不见得有多值钱。”

“这话你算是说对了!内兰孝瓘上赶着示好也没拉拢成。”恭王兰溱,字孝瓘。

“是吗?!”岑裕好似吃了个大瓜,一脸是非得怼怼兰肃“快!说来听听,恭王是怎麽拉拢的?”

“他……”眄了眼岑裕,“无非就是许子玄个前程似锦,美好未来呗。还能怎样?!”

“切!”岑裕肉眼可见的失望。突然“子玄?这喊得可亲呀!”又是一脸是非,“那你说说,你是怎麽招惹了这麽个主的?”

“我……”

“哎呀,今儿我算是明白什麽叫活久见了。向来嘴巴不饶人的陵王居然也会无言以对。”岑裕不停地乐。继而审视的目光,“看来这紧箍,你是要戴了?”

“这个嘛……”兰肃手抱双臂,向後倾身。思索良久,“我呀,一直觉得感情这事儿啊,还真就不需要有个紧箍去限制心性。但你要说硬戴吧,我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咒语在自个儿手里。只是,戴上了紧箍却还随着心性……”长叹口气,“我倒不在乎别人说我又当又立,我只怕刘子玄过不去。”

“你……哎,也不知道该夸你还是该说你,可你这在一起时能将对方宠上天,可下一秒又立马儿翻脸不认人的毛病……它是病!”岑裕也是见多了兰肃上一秒天堂丶下一秒地狱的行事。

“哈,不但是病!还病入膏肓丶没得治了呢!”一副“本王就这样!”的傲娇。

岑裕也是习惯了,摇着头,“那你觉得,他许你的,他能做到吗?”

“他许我……我没让他许我什麽呀。”

岑裕眨眨眼,虽心知肚明可还是故意问着“为何?”

“我心疼人儿啊,不想让子玄难做呗。”

“你呀……你是推己及人,知道这人的嘴丶骗人的鬼。许诺啊,它不值钱!”

见被拆穿,兰肃索性摸着鼻子乐同时又不忘为自己找补,“这承诺之于感情呀,本就是件可笑的事儿。言行的专一应该是因为心里唯一人,而不是因为给了承诺。因为给了承诺而不得不违心行事时,你说,是对情感的忠诚还是背叛?”

“不就是面对弱水三千,你能不能只取一瓢饮嘛。”

“我还就见不得你这样儿的!上赶着让人骗,不骗还不对了。”眄了眼岑裕,“岑婉意,我给你讲个故事啊。内西汉孝武呀,想与大月氏联手夹击匈奴,便遣郎侍从官张骞前往商讨。张骞这一行人啊,途中在穿越匈奴控制的地界儿时被抓了。这一扣啊,就是十年。十年後的某天呢,骞儿趁着匈奴把守松懈,终于带人逃了出来。可结果你猜怎麽着?”

岑裕很是喜欢兰肃跟他说书,所以极其配合道:“怎麽着?”

兰肃两手一摊,“内大月氏啊,人家换地方了!骞儿也是不甘心啊,又翻山越岭,好容易找着了大月氏。可这回你猜怎麽着?”

岑裕此时已被逗得乐不可支,“还能怎麽着,不同意呗?我也读过书!”

“哈,好!”兰肃乐着,却笑得蹊跷。“想来也是,人大月氏太平日子过得好好的,谁愿陪刘彻折腾呀。可要说啊,还得是骞儿!特执着!又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游说。好说歹说,嘴皮子都磨掉好几层了,可……”故作停顿。

岑裕赶紧接话,“怎麽着?还要让我猜?”以为自己说出了兰肃所想。

“这还用猜吗?!读过书的都知道,没说动呀!”冲岑裕扬扬下巴,“哎?你内书读狗肚子里去了吧?”

“你!”

兰肃满意地抿了口茶。又继续道:“眼见没了辙,骞儿也放弃了,就想着回家吧。回去路上还特意绕开匈奴丶选羌人的地盘儿走。可……”顿了顿,冲岑裕挑挑眉。

岑裕前车之鉴,白了眼兰肃,这次死活不接茬儿了。

兰肃得意地大笑,指点着岑裕,“同是吃一堑长一智,内张骞可没你幸运。他没想到那时的羌人已归附了匈奴,所以骞儿呀,又被匈奴抓了。这下好嘛,又是一年起。”看着岑裕,“波折吗?戏剧吗?可这都真事儿呀。老子曰‘轻诺必寡信’。所谓世事难料,我承诺一个连自个儿都不确定的将来,你说我是真情还是假意?那不睁眼说瞎话嘛!”

岑裕看着绕半天终于抛出结论的兰肃,边摇头边撇嘴,“这种事儿你干得还少吗?!”

“所以啊,我不对子玄说瞎话,难道还不对了?”

岑裕仔细地打量着兰肃……

“怎麽了?”明显有些心虚。

岑裕笑着摇头,“你这一套套冠冕堂皇丶义正辞约的大道理,听着,是辞顺理正丶入情入理。可实则呢?”瞅了眼这人,“你根本是居心不良嘛。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你呀,是还在为你的自由做着无味的挣扎吧。”

见被拆穿,兰肃偷乐。端起杯,“看破不说破,我一直觉得……”悠闲得品着茶,“是你的优点。”

“是,是,以後殿下不管说什麽,我都顺着说,行了吧?!”说完,好像想起了什麽,对着兰肃坏笑道:“你呀,说不定人小将军还不愿只取你这一瓢水呢。”

“啊?”

“啊什麽?”见兰肃一脸懵,“怎麽?没想过吗?你呀,这自信哪儿来的?”

兰肃端着茶杯,盯着漂浮的桂花若有所思……

岑裕根据她对陵王的了解,判断这人现在肯定是在琢磨着怎麽回怼。因为眼前这位七皇子从来都是无理也要争三分。见其缓缓放下茶杯,心想应该是想好了。就在准备洗耳恭听之际,没想到兰肃却来了句“如此说来,倒是我一厢情愿丶当回事儿了……”不由“啊?”

“啊什麽?怎麽?没听清吗?你呀,这年纪轻轻就耳背了?”鹦鹉学舌般原话奉还。

岑裕要不是有一颗坚强的心脏,估计早被这人气死了。于是瘪着嘴,以沉默表示不满——还能说什麽?说什麽不被这人怼?!可又越想越不甘心,于是瞪着兰肃,“你玩归玩闹归闹,可别耽误正经事儿!我这麽多年费尽心血经营这相辉楼,让它成为如今这神川第一楼。但你可别忘了,它真正的主人是谁,当初盘下它是为了什麽。”说着,搭上兰肃手背,“我知道你不愿参与权利斗争,更不想卷入家国天下的纷争中,可我们谁不是被这世事推着丶身不由己地往前走?你想独善其身,可能吗?!你能退到哪儿?你的封地吗?再天高皇帝远,回头一旨欲加之罪便可满门抄斩。或者出走他国?你要真愿意,也不会在神川待到现在呀。荣王暗中早已和靖国的新国君打得火热,恭王也在积极笼络朝中百官,广招门生。你觉得他们是为什麽?这天下虽大,该你干的事儿,你始终是逃不掉的。还有……和亲一事,你到底什麽意见?”

兰肃一直耐着性子听着,直到听到“和亲”二字。不耐烦地抽回手,“我知道了。”

“知道就行了吗?赞不赞同的,有什麽意见……你倒是给个话呀!”

“我说!我知道了!”一字一顿,少见的不悦。

“还有,你和大司马府亲近是好事,可朝堂之上最忌情分二字。你不要为了儿女情长而给自个儿树敌……”

兰肃突然起身,背着手快步到明廊,深换着气……回身盯着岑裕,提高声调,“你刚不还说我听不了逆耳话吗?!”

岑裕见这人真变了脸色,自知不可再多言。于是最後提醒道:“殿下不想听,岑裕不说便是。只是这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此时,门外通禀,说恭王携一衆公子到。

岑裕借机,说着“我去招呼下。”赶紧退下。等忙完再赶回来时,发现已无人。问过才知道陵王留下“将这桂花龙井和糖藕送些去见彰。”的话後便从侧门离开了。岑裕看着桌上未喝完的半杯桂花茶,站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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