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得立马采取行动,将犬芥背主之事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主公,八小娘子不是说见过他的真容吗?就让她对画师描述其容貌,咱们先行对外大发悬赏告示,声称犬芥背主,携重宝往东边潜逃,重金悬赏犬芥首级。总之,需让世人和犬芥过往的那些仇家知晓,他如今已是您的眼中钉丶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施无忌语气冷漠。
“此外,命暗探带着图像前去过云郡勘查。前有潜入秦府一事,且犬芥在过云郡与王江分开,如若他真是秦邵宗的人,後面他多半会在过云郡停留一段时日。在那处蹲守,或许能看到他。”
没了范府的庇护,他的真容大肆露于外,倘若他不是秦邵宗的人,必定会有鬣狗闻着味儿四处寻他。
施无忌摸了摸胡子,“最後,某认为如今需筛查一遍府中人,尤其是那些和犬芥走得近的。某总觉得犬芥不会是唯一的暗桩,府中可能还藏了另一部分内应。”
顿了顿,施无忌补了最後一句,“倘若犬芥是秦邵宗的人,局面将会往最糟糕的方向走。某以为,那时主公该主动去接触谛听先生。”
一句句话听来,范天石脸色总算好看了些:“留仙所言极是。”
范府展开了一场雷霆摸排。
还别说,真叫他们发现了些东西。比如,府中有一个姓张的门房今早出门後再也没有回来。
据底下人说,此人算是犬芥在府中走得比较近的一个。
*
青州,过云郡。
“……主公,因此某认为兖州不可信。”纳兰治对着秦邵宗拱手,“攘外必先安内,还请主公先处理好兖州的问题。”
“先生所言极是,青莲教一事暂且缓缓。”秦邵宗随後转头看向邝野:“邝野,你行事向来周密,你去查查秦宴州那小子这些年结仇几何。”
书房内衆人闻言皆是一惊。
这话竟不是私下吩咐,而是当衆说,且听君侯这语气,并不只是调查那麽简单。
邝野是斥候出身,後面被培养做暗桩,还一干就是七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其中的门道了。
这暗桩功成身退,也是极有讲究的,後续的扫尾必须彻底扫干净,否则就算改头换面,也难保被人摸到蛛丝马迹。
“君侯,听闻犬……秦宴州先前皆是戴面具行事,且他面上有疤,估计仇家也不识得他。”白剑屏私心里觉得没必要如此劳师动衆。
这又戴面具,又脸上粘了假的伤疤,还舍弃曾用名,完全是两个人嘛。
“他那面具不可能是入范府第一日就能戴上。”秦邵宗淡淡道:“至于疤痕,那疤确实容易令人心生抵触不细看他的脸,却挡不住今後的有心之人。”
白剑屏眉心一跳。
这真是要彻底扫尾啊!虽说君侯不是做不到,但这绝对是项不小的工程,尤其其中还牵扯到一个南宫青州,一个范兖州。
这里哪个是善茬?好像哪个都不是。
仔细算起来,这好像还是君侯第一回自讨苦吃,结果一来就整了个大的。
好吧,也不能这般说。那小子是个大。麻烦,但他後面有个相当能耐的母亲,近来光是咸石的入账,都足够金多乐那铁公鸡笑咧嘴了。
“君侯,莫都尉回来了。”守卫这时禀报。
很快,胡子邋遢的莫延云阔步入内。他是刚回府就直接过来,风尘仆仆,整个人沧桑了许多,但一双眼睛却亮如星子。
他手中拿着一卷桑皮纸:“君侯,槐安郡附近的地图我带回来了。我们何时啓程进军?”
结果他这话落下,却发现周围没人说话。
莫延云:“?”
他们这是什麽眼神?不是说要打青莲教吗?
还不待他问,莫延云忽的又想起一事,“对了君侯,方才我回府时看到府外有两人行迹可疑。”
他没多想,直接猜测说:“难道是青莲教知晓咱们不日要攻打他们,故而这会儿派暗探上门?”
这话落,房中依旧没有声响。
莫延云纳闷了。
这什麽情况,他才离开几日,怎的好像府内发生了什麽能翻天覆地之事一样。
-----------------------
作者有话说:一口大锅Duang地掉在老秦背上,但谁让他有前科呢hhh
你们之前都在说改头换面就能完全和过去切割,其实还真不是[化了]
李瓒:赢郡的盐枭
施无忌,字“留仙”,隶属兖州阵营。
施无忌,施展计策百无禁忌,这位行事不讲道德。
求求营养液[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