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令声却似带着一丝不甘心一般,非要让乔知栩相信一般,继续在她耳边强调:
“诺诺的病是因我而起,我不能不对她负责,我……”
终于,乔知栩不耐烦地停下脚步。
擡眸直视着傅令声急于解释的脸。
而她眼中的不耐和凉意,将傅令声急于解释的声音阻止在喉咙里。
随後,在傅令声忐忑又心虚的眼神中,一字一顿道:
“我说,我丶知丶道丶了。”
那冷漠的眼神,像是突然带着一把利刃,往傅令声的心口扎去。
疼得他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
“我现在要去简希的病房查房,你要一起吗?”
乔知栩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也直接无视了傅令声陡然变化的脸色。
傅令声抿着薄唇,最後,点了点头。
来到病房外,乔知栩敲响了病房的门。
门随後被打开,简诺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看到她,简诺的表情瞬间沉了下去。
可又在看到乔知栩身後站着的傅令声时,又重新展开笑颜。
“知栩姐姐,令声哥哥,你们来了。”
竭力克制着对乔知栩的愤恨和厌恶,简诺摆出之前那副单纯无害的模样,放乔知栩和傅令声进了病房内。
此时,简希已经醒来,但状态还有些虚弱。
“声哥。”
简希朝傅令声打了声招呼,跟着,又看向乔知栩,低低地唤了一声,“嫂子。”
乔知栩看着病历夹的表情顿了一下,却没应下他对自己的称呼,而是开口问道:
“感觉怎麽样?”
“还可以,就是有点累。”
乔知栩点点头,“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身体虚弱很正常,需要慢慢调养。”
乔知栩一边说着,一边在病历夹上快速写着什麽。
“有没有感觉心慌气短?”
简希摇了摇头,“伤口好像有点隐隐作痛。”
乔知栩点点头,“疼得厉害吗?”
“还可以,能忍受。”
“好。”
她将病历本放下,“家属过来把病人的衣服解开,我检查一下。”
此时,病房里只有简诺和傅令声。
傅令声大概是对“家属”两个字産生了应激,一听到乔知栩说“家属”,他的眉心就跟着一跳。
他靠着门站着,就是没动。
而简诺却下意识地看向傅令声,似乎是在等着傅令声去替简希解开衣服。
因而,病房里的两人说都没有动。
乔知栩见两人都不动弹,眉头拧了一下,便自己伸手去解简希的衣服。
简希有些不好意思,“嫂子,我自己来吧。”
乔知栩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现在才苏醒,不要乱动。”
说话的同时,手已经去解简希的衣服扣子。
可下一秒,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拦住了。
她侧目,见傅令声已经来到病床前,表情不虞,手上却已经将简希的衣襟给解开了。
“谢谢声哥。”
简希低声道谢,看着傅令声沉下来的脸,害怕得不敢与他对视。
乔知栩也没注意傅令声的脸色,拿起听诊器仔细地给简希检查了一番。
稍许,她放下听诊器,道:
“术後伤口有点红肿是正常的,会慢慢消退,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