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佰看向南润星的背影,眉心微皱。不知道为什麽,总有些不祥的预感。
很快,主持人走上台,他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
错觉吧,去库房拿个东西怎麽会出事。
——
“高二五班,跟在四班後面。”
江砚初他们班是高二五班,没有高一的适应时间,也没有高三的特殊待遇,因此排到的都是略偏的座位。
偏偏五班还是最後一个班,更不用说了。
江砚初无奈,只能对身後排的人说:“只有最後两排,大家进去有空就坐。”
“不要啊,後排什麽都看不清。”
“就是的,我们明明来的更早,还要最後进。”
“等上了高三……”
“等上了高三有你累的。”
“我就说说嘛。”
抱怨归抱怨,节目还是要看的。只能一边感叹不公的世界,一边期待能有些好看的节目。
学校样样不行,多才多艺的人倒是不少。
江砚初组织完班级里的人,还不能停。作为学生会还要组织会场纪律,把守门口,防止有人偷跑,不得不说,是一项艰苦的,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江砚初仰天苦笑,啊不,室内看不到天。
仰天花板,仰灯带,仰关佰……
关佰?
江砚初愣了,从座位坐起问:“你不是要演出吗?”
关佰神情有些焦急,他看向周围,同学们都在说话打闹,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放下心,悄声说:“南润星去库房帮忙拿东西了,半小时还没回来,我害怕出问题。”
江砚初站起来:“我现在就找几个人帮忙找。”
“别!”关佰拦住。
江砚初疑惑。
可千万不能找别人,换做南润星那性子,怕不是知道了又要哭。
关佰觉得自己真的是为对方操碎了心。
南润星最好是真出事了,不然……当然平安更好。
舞台爆发出慷慨激昂的音乐声,全场的热情都被点燃。
台上主持人举着话筒:“请歌手们候场。”
关佰更焦急了,只能再三嘱咐江砚初记得去找,不要惊动别人。
江砚初:……
好吧。
——
报告厅因为音乐节,把电都供给主厅,别的房间不能说一片漆黑,只能说伸手不见五指。
紧急应急灯在走廊闪着,忽明忽暗,伴随电流的滋啦声。
诡异。
南润星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往库房走。
内心却不如表面来的平静。
啊啊啊啊早知道就不应了,就该让关佰陪着!
不对关佰要唱歌陪不了!
早知道当时就不非要出去吹风了!
早知道就不来帮忙了!
早知道早知道……
南润星欲哭无泪,世界上哪儿来这麽多早知道。
库房也是黑的,老破木门一推,嘎吱令人牙酸。
南润星给自己打气,终于艰难地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挑出两个烫着流金校徽的本子。
木门“啪”,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