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初笑眯眯转移话题:“星哥,你上课干嘛啧我?”
“……我自己都没发现,别叫星哥。”
“诶,但是我很受伤啊。”
“你很烦。”
江砚初突然凑近,灼热的呼吸打在南润星颈侧。冬天,一点点温差都让人感受明显。
南润星捂住脖子:“好好说话,别动嘴!”
钳制吴胜吴利的早都松了,两人就这麽看着後桌打打闹闹。
吴利喃喃道:“胜儿,我觉得咱记的还是保守了。”
吴胜:“。”
班长也不像从前的班长,不再是公式化的表面笑容。
此情此景,真的很想感叹一句。
好久不见少爷笑得这麽开心了。
胜利管家很欣慰。
体育老师是个很严厉的小老头,平时压着学生跑完三圈步,做十组热身才会有休息时间。
小老头南方人,几年前才来到北方,今年,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大雪。
老头很兴奋,大赦天下,决定这节体育课不用跑步热身,放任玩雪。
关佰:“满地的雪也跑不了步吧。”
邵回舟接话:“你啰嗦了,小心他给你布置任务。”
不得不说,关佰毒奶有一手。小学全班人偷看多媒体,整整半学期没有被发现。直到关佰:“有点猖狂了。”
没出半小时,年级主任直接杀入班级,剥夺他们班的流动红旗。
从此,没人敢让关佰这个预言家刀人,这是真见血啊。
果然,小老头似乎觉得不妥,又补充一句:“你们两两一组,合力堆雪人,下课我检查。”
南润星:“……关佰,真有你的。咱俩一组?”
刚要点头,江砚初不知道从哪个拐角冒出,一把拉走南润星,临走前,扬起嘴角:“他和我一组,谢谢啊。”
南润星被拉的不舒服,再加上鞋底打滑,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努力跟上去,嘴里骂骂咧咧:“我不要,我刚都和关佰说好了,你应该和邵回舟一起……!”
接到信号,邵回舟立马揽住关佰,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江砚初:“这下放心了吗?他和邵回舟一组。”
关佰:?
so,你们这群人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小老头给每组划分了区域,以防雪不够用。
江砚初感概:“还挺贴心。”
“废话”,南润星抛起雪球,直接往江砚初头上招呼。
“你谋杀亲……”夫字没说出来,江砚初奇怪自己脑子里蹦出来这个词,根本不符合他的气质。
南润星翻了个白眼。
雪人堆得很艰难,倒不是不会堆。
而是两个小学生在一起总容易吵吵嚷嚷,一会儿你神经病,一会儿意见不合,唯美的堆雪人变成雪球大战。
江砚初艰难地躲避雪球,刚闪过一个又来一个。
冬天很冷,学校的校服有冲锋衣,但还是抵挡不了严寒。学生们一般会在冲锋衣外面再搭一件羽绒服。
南润星也是,浅蓝色的羽绒服裹在身上,几乎要团成一个球,江砚初恍惚间分不清谁是雪人,谁是他的小同桌。
体育课上了半天,运动开了,脸上总会透一层薄红,口鼻间呼出的冷气萦绕在面前,朦朦胧胧。
南润星鼻尖红红的,让人很容易害怕他生病,江砚初忽然联想到先前那次崴脚。
他心头一紧:“……你慢点!”
风呼呼作响,堵住耳膜,南润星大喊:“你说什麽!”
蓝色团子晃晃悠悠地往前走,深一脚浅一脚,江砚初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对方再摔一跤,脚崴的惨案再次发生。
南润星无语:“紧张什麽,我又不是小孩。”
“谁紧张了。”
南润星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