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立刻扑到床前,将楚栀语紧紧搂在怀中,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栀语,你终于醒了……”
与此同时,楚清澜也踉跄着起身,用尽最后的力气,咬破指尖,在雪白的绢帕上写下:
“萧彻允诺楚清澜婚嫁自由,日后不以任何??????方式纠缠或为难其夫君。”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鲜血在绢帕上晕开,如同她破碎的心。
“我的条件便是,请殿下……在此盖印……”她颤抖着手将血书递过去。
萧彻满心满眼都是刚醒来的楚栀语,看都没看就取出印章盖了上去。
“满意了?”
楚清澜虚弱地攥着那封血书,看着上面鲜红的印章,忽然笑出了泪。
是,满意了。
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养伤的这些天,楚清澜一直闭门不出。
府内日日热闹,都在为楚栀语入东宫做准备,而她只是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院中那株梨树,花瓣早已落尽。
“姑娘,该梳妆了。”青桃红着眼眶进来,手里捧着大红的嫁衣。
楚清澜这才恍然,今日是她出嫁的日子,也是楚栀语嫁入东宫的日子。
府中张灯结彩,都是为了嫡女的大婚,而她这个庶女远嫁边关,不过是从侧门抬出去罢了,无人知晓。
“听说太子殿下亲自带着十里红妆来迎亲呢。”青桃一边为她梳头,一边小声道,“全城的姑娘都羡彻着大小姐……”
楚清澜只是静静的听着,心中竟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萧彻。
刚要换上嫁衣,外面突然一阵鼓乐齐鸣,鞭炮震天。
“是殿下来迎亲了!”小丫鬟兴奋地跑进来,“二小姐,按照惯例,太子殿下会为府中姐妹送上贺礼,您快出来呀。”
楚清澜只能缓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