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被怼的脸一会红一会青的,甚至精彩。
江城道:“如今在府上当值的是夏大夫,你不去请夏大夫,在这胡搅难缠,真若出了事,待顾大人回来,你一个老奴吃得消吗?”
李嬷嬷请不来江城,也怕姜元霜真出什么事情,咬咬牙,带着小丫鬟往外走。
临走前,还狠狠的瞪了春桃一眼,那眼神好似夜叉般恶毒。
春桃以白眼相对,她才不怕呢。
春桃走到床边,对姜宁说:“姜姨娘,您不用怕李嬷嬷的。”
姜宁摇摇头,“我倒不是怕李嬷嬷。”
春桃想了想,问:“您怕东院那位?”
姜宁还是摇头,“我也不怕姜元霜。”
春桃想不明白了,“那您为什么要让呀?”
姜宁问:“府上谁做主?”
春桃不解思索,“老爷。”
姜宁再问:“老爷不在的时候呢?”
春桃再答:“我家小姐”
而现在,温雅也不在府上,姜宁虽是妾室但府上的人都知道她不受宠爱,被老爷宠爱的人住在东院,绝大多数人会潜意识的以东院那位的指令为尊。
就好比老资格的李嬷嬷也不敢忽视姜元霜的派遣,谁都不敢赌,不敢让姜元霜出事。
若顾渐深回来,姜元霜那枕边风一吹,他们绝没有好果子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是怕,而是避其锋芒,韬光养晦,保存实力。
春桃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还是愤愤不平,说:“就这么让她在头上蹦跶?这也太窝囊了。”
姜宁缓缓意识到不对劲,春桃并非意气用事的人,此次强出头而且到现在都没有消气,只怕是出了什么让她愤怒的事情。
姜宁问:“刚才你去请江大夫,是不是生过什么事情?”
这一问,春桃反常的闪躲起来,“没什么事,我就是气不过。”
“不对。”
姜宁拉住春桃的手,“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春桃低着头,不言语。
姜宁松开春桃的手,“行,你不说,而我也不是瘫痪了,我出去瞧瞧就知道出什么事了。”
姜宁作势就要起床,而注意到江城居然在观察她,便又装作半身不遂但意志坚定的模样,龇牙咧嘴极为吃力的撑着床板要起来。
春桃慌张的把姜宁又按回去,“好,我说,你的伤还没有好呢,不要下地了。”
春桃叹气,把出门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初,顾渐深为了江城能就近给温雅治病,将他的住处安排在凤羽阁附近。
春桃去请江城,要路过凤羽阁,看见一大帮人在院子里。
姜元霜在荡秋千,东院的丫头围着她伺候,凤羽阁的侍女不敢上前驱赶,都避在屋里。
那秋千架是姜宁为温雅搭建的,是温雅的专属秋千。
春桃忍了忍,当没看见,去请江城大夫。
主子温雅曾教导过她们,在没有优势的情况下能忍则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而当春桃带着江城返回时,却看到凤羽阁的侍女被护卫们镇压在一旁,姜元霜指挥着家丁在拆秋千架,要搬到东院供她玩乐。
玩完还要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