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师长带着陈政委冲了进来。
“砚深!”
师长看到顾砚深浑身是血、脸色惨白的样子,眼眶都红了。
“你疯了!抽这么多血你会死的!”
顾砚深看着他。
声音很轻。
“她死了。”
他顿了顿。
“我也不活。”
师长浑身一震。
陈政委也红了眼眶。
就在这时。
广播站突然响起。
“紧急通知!”
“rh阴性血型的同志,立刻到军区总院集合!”
“重复一遍!”
“rh阴性血型的同志,立刻到军区总院集合!”
不到十分钟。
医院门口,已经站满了人。
有战士。
有军官。
有家属。
甚至还有刚从训练场跑过来的新兵,身上的军装都还没来得及换。
“报告!我是rh阴性!”
“我也是!”
“还有我!”
吴院长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眶通红。
他转身。
对护士们吼道:“快!抽血!”
医院的走廊里。
摆满了献血椅。
一个个战士撸起袖子,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
鲜红的血液,装满了一袋又一袋。
没有人喊疼。
没有人退缩。
他们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自己的血液被送进手术室。
王秀娥和周姐也赶来了。
她们看到这一幕,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晚意这孩子……”王秀娥哭着说。“她有福气啊……”
周姐擦着眼泪。
“这是她应得的。”
手术室外。
顾砚深靠着墙站着。
他的脸色白得吓人,嘴唇都没有血色。
但他还是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