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在裴之衍跳车后猛然加,强大的惯性将三人狠狠甩向座椅。
裴母脸色煞白,捂着胸口剧烈喘息。
“迈克尔,减!”沈黎厉声喝道,指甲深深陷入真皮座椅。
司机置若罔闻,车在持续攀升。
裴父眼神骤冷,压低声音,“你扶着你妈,我去前面看看。”
沈黎一把按住他,“他们对女性戒备更低。”
二人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双方不动声色交换位置,看着一旁裴之衍在美容院换下的衣服……
沈黎在裴之衍宽大西服外套的罩护下,脱掉了礼服,用最快套上衬衫。
“我让你减!”阴冷的声音突然在司机耳后响起。
男人浑身一抖,方向盘险些失控。
借着顶灯昏黄的光,沈黎看清导航屏幕。
路线早已偏离。
她缓缓抽出盘簪,钨钢打造,尖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些年她不论出席任何场合,她的饰里都会藏着一件特制锐器以备不时之需。
“停车,我可以饶你不死。”
司机喉结滚动,不屑冷笑,“乖乖坐好,待会让你死得痛快点。”
前方隧道口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沈黎不再犹豫,簪尖狠狠扎进司机手臂!
在对方吃痛的瞬间,她左手猛拉安全锁,右手直击喉结脆弱之处。
但司机满是肌肉的手臂结实如铁,在她还未拔出簪时,迅反扣住她手腕,方向盘在撕扯中剧烈晃动。
“砰!”沈黎的细高跟精准命中男人胯下,凄厉惨叫中,男人松开油门。
她趁机将簪扎进对方大腿动脉,鲜血喷涌而出,男人瞬间蜷缩。
在司机脱力的瞬间,她一个肘击撞开对方,夺过方向盘的掌控权。
“滚下去!”沈黎猛踹司机腰侧,男人死死扒着车门。
她眼神一厉,方向盘猛打,金属与路灯柱剧烈碰撞,终于将这块牛皮糖甩了出去。
“妈怎么样了?需要去医院吗?”沈黎单手操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翻出手机。
后视镜里,裴父正给妻子顺气,“先回家。”
“爸,你先安排安保在家附近巡视一遍,我安排人准备备选住处。”
那伙人她虽然没弄明白是冲谁来的,但却是要人命来的。
沈黎迅拨通小唯的电话,“安排人在附近找一处安全的房子,我们今晚遇袭了,记得准备个医生。”
很快小唯的电话打来,“德文路后侧巷子号,巷口我带人接应你。”
裴父的电话几乎同时响起“别墅周围有不明人员。”
老人声音沉稳,但指节已经白。
“去安全屋。”
沈黎猛踩油门,轿车如离弦之箭扎进错综复杂的巷道。
当看见小唯时,沈黎终于松开咬出血痕的下唇。
直到此刻,她才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十指关节已经泛青,这样的追逃,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回到安全屋,确认裴母只是受了惊吓,沈黎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爸,您和妈先在这里休息,需要什么尽管吩咐这些人。”她示意身后的安保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