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一晃,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瘫倒在地。
年世兰看着那邪物,脸上是恰到好处的、雷霆般的震怒!她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魇镇!又是魇镇!竟敢在宫中行此阴毒龌龊之术!诅咒妃嫔!是谁?!究竟是谁如此狗胆包天?!苏培盛!这东西是从哪里挖出来的?给本宫说清楚!”
苏培盛重重磕头,声音带着哭腔:“回娘娘!就是……就是按那宫女鞋上泥土所指的位置……奴才带人一寸寸挖开……就……就找到了这个!那地方极其隐蔽,若非有人指引,绝难现!”
“宫女?”年世兰仿佛这才想起那个被拖走的宫女,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猛地射向瘫软在地的安陵容,
“安常在!这宫女是你的心腹!她鞋上沾着冷宫特有的土,又直接引领苏培盛挖出了这邪物!你还有何话可说?!”
“臣妾……臣妾冤枉……”安陵容瘫在地上,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做着最后的挣扎,“是有人陷害臣妾……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定是那奴才自己受了指使……臣妾是清白的……”
“清白?”年世兰冷笑,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你的宫女引领挖出邪物,人赃并获!你还敢喊冤?!本宫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章太医!”
“臣……臣在!”章弥连忙应声。
“莞贵人这突然癫狂呕血的症状,可与这巫蛊邪术有关?!”年世兰厉声问。
章弥冷汗涔涔,伏地道:“回娘娘……莞贵人脉象紊乱,气血逆冲,神识昏蒙,确有……确有受惊中邪之象……且其症状突猛烈,与寻常病征迥异……若……若真有此等阴毒之物诅咒……恐……恐是根源所在……”
太医的证词,如同最后一道丧钟,彻底敲碎了安陵容所有的希望。
“好!好一个安常在!”年世兰怒极反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平日里装得一副柔弱可怜、与世无争的模样!背地里竟行此诛心灭族之恶毒勾当!诅咒妃嫔,扰乱宫闱,其心可诛!其罪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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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转身,对着殿外厉声喝道:“来人!给本宫将安常在拿下!剥去钗环,打入慎刑司!延禧宫所有宫人,一律锁拿看守!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
“嗻!”殿外侍卫轰然应声,如狼似虎地冲进来,毫不留情地将瘫软如泥、哭喊求饶的安陵容从地上拖了起来。
“皇贵妃娘娘!臣妾冤枉!冤枉啊——”安陵容的声音凄厉绝望,如同厉鬼哀嚎,却再也无人理会。
年世兰看也不看她被拖走的惨状,目光扫过殿内噤若寒蝉的众人,最后落在苏培盛身上:“苏培盛,立刻带着这邪物,随本宫去养心殿面圣!章太医,你好生照料莞贵人,用最好的药,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嗻!”“臣遵旨!”
年世兰拂袖转身,大步流星向外走去,步伐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和杀伐之气。苏培盛连忙捧着那邪物,小跑步跟上。
翊坤宫的太监宫女们也迅簇拥着离去。
碎玉轩内,瞬间只剩下章弥、崔槿汐、浣碧以及几个吓傻了的碎玉轩宫人。
方才还充斥着哭喊、呵斥和绝望的宫殿,陡然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暖阁内,原本“癫狂呕血”的甄嬛,不知何时已安静了下来。她依旧靠在炕上,脸色苍白,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清明冷静,哪里还有半分疯癫之态?
她缓缓坐直身体,目光投向殿外年世兰离去的方向,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极淡、极冰冷的弧度。
崔槿汐和浣碧连忙上前,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和惊魂未定的恐惧,却也透着一丝计划得逞后的虚脱和后怕。
“小主……”崔槿汐的声音依旧有些颤。
甄嬛抬起手,示意她不必多说。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枯瘦的手腕上,那里因为方才的“挣扎”而被自己掐出了几道红痕。
“收拾干净。”她淡淡开口,声音沙哑却平稳,“戏,还没完呢。”
养心殿。
皇帝看着苏培盛呈上的那个狰狞的桃木偶,听着年世兰条理清晰、语气沉痛的禀报——从御花园偶遇安陵容的试探,到碎玉轩甄嬛突恶疾的诡异,再到凭借细微泥土痕迹锁定宫女、直捣黄龙挖出邪物的过程……
夜色,即将再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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