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刚进到院子就看见岑管事在。
“小满先生,我有事与你说。”岑管事本来要走的,看见她回来,赶紧和她说。
小满把他请进正屋里。
如意给他上了茶。
“你上次说让我帮你寻修自鸣钟的匠人,我打听了一圈,才知道有一个杂货行里有人会修,差人去问了,可是不巧,那个叫什么爱得华的,回广州去了,听说要从广州坐船回他的老家去了,不知道是大食,还是什么牙的。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岑管事的和她说,“你看看这可如何是好?”
“您那边可有这自鸣钟的图纸?”小满问。
“何为图纸?”
“呃,那可有说明书?”
“恕罪,我听不大懂。”岑管事直嘬牙花。
“没事了,没事了。多谢您了,您也关注看看,还有没有旁的人会修。”
岑管事点头。
小满起身送客。
晚上秦荣收到了小满的字条,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寻到了正在望着窗外的花,感怀美丽的事物容易逝去的同窗。
秦荣看着他书桌上摆着的京城少年日报,上面有一些小字,应是他自己的批注。
明珠公主画的狮子旁,他也画了一尊,自认为是比报纸上画的好。
但没人来赞他,他也不好意思与旁人说。不免为一憾事。
“老林,又在感时落泪呢。”秦荣招呼了他一声。
“怀瑾,请叫我怀瑾,还自诩读书人,如何如此粗俗。”林川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收起了手绢,“寻我何事。”
“知道你怀才好几斗,今年定能高中。”秦荣拱了拱手,“前些时日我回家嘛,这份报纸的编辑说,她的消息大多来源于市井,确实很有人间烟火之气,但是也想有人提出一些高屋建瓴的言论与见解。广博,才能长远嘛。
你也知道,我长处不在此,但人家与我相商,不好推拒。我正琢磨呢,怀瑾兄可有高见?”
林川鼻孔翕动。眼睛晶亮。
“可是写了便能刊在报上?”
“那不一定。”秦荣摇头,“先写的得有趣味,不然人家一读,味同嚼蜡,岂不坏了这日报的名头。唉,头疼。”
林川深以为然。
这报上的各类消息,虽说没有刻章琢句,但却是天然有趣,灵动自然,让人读了,能立时感同身受,体味最真实的意趣。
“秦兄你坐。”林川把秦荣按在座位上,“我可以替你写呀,你同那编辑商议一下可不可以把我写的文章,啊不,是稿件刊在上面?”
“太过酸腐指定是不行的。”
“我可以给银钱。”林川下定了某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