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心领神会,和他并排走过小满的包间,到门口时一个不小心往门上跌去,门并未关严实,他一下子就摔进了里面,差点摔到小满身上。
小满惊呼一声站起来,一转眼就看见了沈越。
小满露出吃惊的表情,沈越露出了比她更吃惊的表情。
与此同时,在前院的一间书房里,秦萱颇为惊讶地问道:“他一个大男人,竟如此没有成算,写话本前都没有去问过刻印的事?且被你三言两语就唬住了,连这心血都豪不迟疑地交给你了?”
“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娃,一个满脑子圣贤书的穷困书生,你指望他们能有什么能力。”沈越不以为意,在北墙上那一排通天的书架前略浏览了一下,踮脚举手取下一本书翻看了一下,“不过有一方面还算机灵,知道该舍钱财的时候就舍钱财,他们应允我,会给我分成。”
“不是舍命不舍财,那还算脑子清明。如若真的肯舍,他们也能成事。”秦萱净了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布巾仔细擦净,先打开和田玉雕就的博山炉,往里面放了一片熏香,再盖好盖子。
不一时,淡烟从灵兽的身后飘起,淡淡的残荷夹杂着些许略苦的药香在房间里如纱般漫卷起来。
秦萱坐在他那宽大的书桌前,拿起桌上那本子期探案录翻看了起来。
初时还是漫不经心的模样,越看越走心,后面整个身心都投入了进去。
“此处甚妙。”秦萱忍不住提起笔写起了批注。
沈越看了一下找到的书正合他心意,正想坐下来看看,看着秦萱这样笑了起来:“不若像那小娘子说的那样,你写与他做个批注吧,他出一本,你也出一本。”
沈越乐不可支:“不若你自己取个别号,便叫草盔先生。”
秦萱放下笔瞅他一眼,“那是忘忧,不是普通的草。”
“那便叫解忧居士。”沈越逗他。
秦萱不再理会他的恶趣味,提笔顿了一下,给自己取了个鹿葱楼主。
“不还是草么!我看叫佩萱散人挺贴切。”
秦萱正准备对他进行物理攻击,
忽然小桃在门外禀事。
秦萱应了一声,小桃挑帘进来,先对秦萱和沈越行了礼,才回禀道:“大少爷,门口沈大人的长随来了,说是衙门有事寻他。”
“哦。子韫,我便先行一步,你看好后,便将话本遣人送到我府中,交给文管家即可。”沈越把书拿在手中,“这本书借我看看,改日归还。”
秦萱站起身来相送。
出了垂花门,长随庆生正在焦急地等着他。
先给秦萱行了礼才急道:“大人,还请尽快回衙,秦司直亲自来寻你了。”
“何不请秦司直进来一坐。”沈越道。
“司直还要去寻刘少卿,与我说了便急匆匆走了。”
“那便快走。”沈越一听知道事情并不小。
“我派马车送你们二人?”秦萱道。两人是坐马车回来的。
“多谢秦大人,我牵了大人的马来。”庆生抱拳。
“那便快去吧。”秦萱也看出事不小。
沈越匆匆离去。
不过一刻,他便得到了消息。
“大少爷,礼部侍郎的小孙女丢了。”燕武禀报。
秦萱凝起眉带着薄怒道:“拍花子已如此胆大,连二品大员的家人都敢伸手了。”
燕武不语,是不是拍花子不好说,但是胆大包天却是真的。
“文侍郎到御前去哭了,万岁爷震怒,宣了许多人,国公爷已经进宫了。”
秦萱点了点头,回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