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陪你去。”
叶清玄和容临虽放心不下,也只能应下。
穿过回廊走进幽静的偏殿,巨大的石碑上刻满工整小楷的《心经》。
“这里果然清静。”
戚染染轻声感叹,目光却在四处打量。
不一会儿,殿外传来脚步声,戚染染转身,
果然见萧景渊端着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新蜡烛和油灯,显然是来更换供品的。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一瞬。
萧景渊见了她,眼中闪过慌乱,连忙低头合掌:
“阿弥陀佛,施主打扰了。”
“大师客气了。”
戚染染浅浅一笑,眼尾泪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们只是来瞻仰碑刻,不碍事。”
沈砚之不动声色地将她往身后拉了拉,目光落在萧景渊身上,带着几分审视:
“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贫僧玄尘。”萧景渊声音平静无波。
“玄尘大师。”
戚染染抢先开口,目光落在石碑上,
“这《心经》刻得真好,笔力遒劲,风骨不凡,想必是高僧所书吧?”
萧景渊愣了愣才答:“施主谬赞,此乃先师所刻。”
“原来是这样。”戚染染眼中闪着好奇,
“我对佛法不甚了解,却觉得这经文读来静心。
只是有些字句不太明白,不知大师可否解惑?”
沈砚之有些意外她对佛法感兴趣,却只当她好奇可爱,并未多想。
萧景渊犹豫片刻,看着她清澈真诚的眼眸,终究点了点头,目光落回石碑:
“施主但说无妨。”
戚染染指着碑上一句: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世间万物都是虚幻的?”
萧景渊沉吟道:
“施主此言差矣。这里的‘色’指一切有形有相之物,
‘色即是空’是说万物皆因缘和合,无永恒自性;
‘空即是色’则是空非虚无,蕴含生万物的无限可能。”
他讲解深入浅出,戚染染听得入迷,眼中闪着崇拜:
“大师讲得真好,我好像懂了,佛法竟如此深奥,难怪有人潜心修行。”
萧景渊被她看得不自在,连忙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