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称谓如同最严酷的烙印,在古诚的意识深处灼烧、定型。
“主人”这个词,不仅仅替代了“小姐”的音,它更像是一道不可违逆的最终律法。
将他存在的边界彻底收束,牢牢禁锢于叶鸾祎。
他的主人,的绝对意志之下。
每一次出口,都是对旧有身份的一次彻底焚毁,也是对全新归属的一次庄严确认。
他开始介入古晟的核心业务层面。过程比预想的更为顺畅。
古茗远在巨大的压力和无路可走的困境下,半推半就地为他打开了一些关键通道。
古晟内部早已人心惶惶,对于这位身份特殊、背景神秘、由叶鸾祎直接指派而来的“顾问”。
有人警惕,有人巴结,更多的是冷眼旁观,等待着他能带来转机,或者……更快地带来毁灭。
古诚对此漠不关心。
他像一台输入了精确指令的机器,穿梭于混乱的会议室、堆积如山的财务报表和闪烁不定的数据屏幕之间。
他的话语极少,提问精准到令人心惊,总能一针见血地刺入最脆弱、最不愿被触及的环节。
他从不表达个人意见,所有的分析和结论,都冰冷地指向同一个方向。
古晟的病症已入膏肓,现有的架构和人员无力回天。
任何试图挽救的努力,都只会加资源的无效消耗和风险的进一步扩散。
他提供的,不是解决方案,而是一份份逻辑严密、数据支撑的“死亡诊断书”。
每一次汇报,无论是对古茗远,还是对古晟残存的管理层。
他都以一种近乎残忍的客观,将残酷的现实一层层剥开,露出下面腐烂的根基。
他不再需要叶鸾祎事无巨靡的指令。
她只需要给出一个模糊的方向,比如“让古茗远对现任管理团队彻底失去耐心”。
或者“找到那个能让资金链在三天内断裂的关键点”。
他就能像最顶级的猎犬,精准地嗅到踪迹,然后无声无息地完成合围。
夜晚,他回到别墅。
这里是他唯一的,也是绝对的“领域”。
属于主人的领域!
脱下在外面象征“顾问”身份的西装,换上便于行动的深色衣物。
他会在第一时间,前往书房,或者前往叶鸾祎所在的地方,安静地跪下。
低下头颅,等待检视,或者……使用。
叶鸾祎似乎也在适应这种新的关系模式。
她越来越少对他下达具体的、琐碎的命令。
有时,她只是靠在沙上阅读文件,赤足随意地搭在柔软的脚垫上,目光偶尔会掠过跪在不远处的他,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
无需言语,古诚便能领会那目光中细微的指示。
或许是调整一下灯光的角度,或许是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水。
或许仅仅是需要他更近一些,作为一种无声的、彰显权力的背景。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服从。
这天深夜,叶鸾祎结束了一个跨洋视频会议,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看向如同阴影般跪在书房角落的古诚。
“过来!”她的声音带着会议后的沙哑,却依旧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古诚依言膝行而至,停在她脚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