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茗远来访引的风波,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涟漪久久不散。
尽管叶鸾祎以强硬的姿态,将其定性为“认错人”。
并以绝对的权威暂时压下了古诚的疑虑,但某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叶鸾祎对古诚的监视和控制,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
她不再仅仅满足于他表面的恭顺。
开始更加细致地观察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分析他每一句看似平常的话语。
她会在吩咐他做事时,刻意夹杂一些与古家相关的信息,观察他的反应;
会在深夜他跪在脚边时,状似无意地提起一些陈年旧事,试图撬动他记忆的闸门。
古诚变得更加沉默,也更加谨慎。
他完美地扮演着“古诚”这个角色,将所有情绪都深藏在温顺恭敬的面具之下。
只有在独处时,看着床头那只沉默的旧泰迪熊,他眼中才会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迷茫和一丝深藏的恐惧。
那个被掩盖的胎记,叶鸾祎那晚诡异的举动,古茗远灼热的目光……都像一根根无形的刺,扎在他的心头。
提醒着他身份的重重迷雾。
但他不敢探究,也不能探究。
项圈的冰冷触感是他唯一的真实,叶鸾祎的身边是他唯一被允许存在的世界。
这天,叶鸾祎接到一个紧急消息,她布局反击吴婉的关键一步。
那份关于吴婉公司严重财务造假的初步证据链,在移交过程中出了纰漏。
负责传递证据的一名外围人员失踪,证据原件下落不明。
虽然备份资料仍在,但原件失踪意味着风险大增。
一旦落入吴婉手中,不仅反击计划可能流产,甚至可能被反咬一口。
消息传来时,叶鸾祎正在书房与核心团队进行远程会议。
她面沉如水,强行保持着镇定,快部署应对措施。
但紧握的拳头和额角隐隐跳动的青筋,泄露了她内心的震怒与焦灼。
会议结束后,书房里只剩下她和安静侍立的古诚。
压抑的怒火终于爆。
叶鸾祎猛地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摔在桌上,出巨大的声响。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阴鸷得吓人。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她低声咒骂,周身散着骇人的低气压。
古诚垂着头,屏住呼吸,不敢出任何声音。
叶鸾祎烦躁地在书房里踱步,如同困兽。
她走到古诚面前,突然停下,赤足的脚尖毫无预兆地踢在了他跪着的小腿上,力道不轻。
“你也一样!”她的声音带着迁怒的冰冷。
“整天摆出这副温顺的样子,关键时候能顶什么用!”
尖锐的疼痛从小腿传来,古诚的身体晃了一下。
但他立刻稳住,依旧低着头,默默承受着,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出。
他知道,她需要的不是一个解释,而是一个泄的出口。
他的沉默和逆来顺受,反而像火上浇油。
叶鸾祎看着他这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
想起他可能隐藏的、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身份,一股无名火更是直冲头顶。
她需要的是能与她并肩作战的利器,而不是一个只会跪着承受的、随时可能引爆的隐患!
她弯下腰,一把抓住他项圈的链条。
用力将他扯向自己,迫使他对上自己燃烧着怒火的眼睛。
“说话啊!”她低吼。
“你不是信誓旦旦说能为我做任何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