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眼睛比猫还亮,见不得一点反光。”
丽妃自然也听到了风声,心中早已盘算妥当。
“亮!”
春玉一点不犹豫。
“这可是娘娘小时候最爱的那把,奴婢记得清清楚楚。”
她语气笃定,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当年她还是小宫女时,就见过丽妃捧着这把短匕在月下练剑。
“没错。”
丽妃摩挲着剑鞘上的藤纹,眼神飘远了点。
“这匕不大,可好看,能防身,也能当摆设。砚昭见了,肯定喜欢。”
她语气温柔,却藏着一丝深意。
刀刃不离手,宫中女子,也需有自保之力。
第二天一早,这把匕就摆在了凤仪宫的案头。
皇后见她这么早就拎着东西来,眼神里透着无奈。
“你放心,我既然说过不追究,就不会翻旧账。”
丽妃坐在雕花紫檀椅上,笑意浅浅。
“臣妾当然信娘娘。只是昨儿看砚昭太招人疼,一个姑娘家,总得有件能护自己的小玩意儿,才翻了库房,挑了这个。”
她怕皇后轻看了,忙补了一句。
“这是臣妾爹爹当年打东秦带回来的战利品,先帝亲手赏给定远侯府的。”
皇后原本还欲推辞,听闻此言,便不再多说。
她眉梢微扬,欣然接过了那匕。
“那本宫便替砚昭谢过你了。”
丽妃闻言,眉眼轻轻一弯。
“只这一声‘淑娘娘’,您就别客气了。”
正说着话,殿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秋月抱着楚砚昭,缓步走了进来。
昨儿夜里,她翻来覆去,几乎整宿未眠。
一遍遍在心中细细推敲未来的打算。
皇后虽命她去扶桑殿伺候公主,却并未明令禁止她返回椒房殿。
这一点空隙,被她牢牢抓住。
她暗暗下定决心。
今后,定要日日带砚昭来此。
既能讨得皇后欢心,让母女二人多些亲昵时光。
又能让公主常伴娘娘左右,培养深厚感情。
这等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
“哎呀,砚昭醒啦!”
丽妃一眼瞧见那小人儿,立刻惊喜出声。
只见楚砚昭赖在秋月怀里。
小嘴微微张开,打了个软乎乎的哈欠,可爱至极。
丽妃望着这情景,笑得眉眼都弯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