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觉得我是个疯子!”leo哈哈大笑。
“他不会。”俞浡摇摇头,语气笃定而温柔,“他会觉得……你很鲜活。然后默默记下,以后要提醒我,远离任何可能诱我模仿冲动的因素。”
这种时刻,思念不是尖锐的疼痛,而是像空气一样弥漫在身边。
看到有趣的,听到好玩的,第一个念头永远是“要是他在就好了”。
然后,这念头会化作一条信息,一个表情,或者只是心底一声轻轻的叹息,融进异国他乡的夜色里。
拒绝,也并非总是轻松的场景。
有一次,一位同样来自亚洲的学姐,在项目结束后,特意等到其他人离开,才走到俞浡面前。
她没有直接表白,而是用一种更含蓄也更戳人的方式,轻声说:“俞浡,每次看到你,都觉得你像一颗被精心收藏起来的星星,自带光环,却又隔着距离。我很欣赏你,也知道你心里有人。只是……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哪天你觉得累了,或者那颗守护你的星星暂时离开了,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试着靠近一点点?”
她的眼神真诚而带着一丝卑微的恳求,让俞浡无法用之前那些插科打诨的方式拒绝。
他沉默了几秒,收起笑容,同样认真地回答:“学姐,谢谢你。但是,不会有那种‘如果’。”他抬起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心脏位置,“他不是守护我的星星。他是我的一部分引力。星星可能会偏离轨道,但引力,是时空本身的弯曲。我无法脱离,也不想脱离。”
学姐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地笑了笑,眼眶有些红:“我明白了。祝你们……一直在一起。”
那一刻,俞浡感受到的不是被表白的虚荣,而是一种沉重的、关于“责任”和“选择”的重量。
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给出的拒绝,不仅仅是为了宋鹤眠,也是为了他自己。他心甘情愿地被这份“引力”束缚,那是他所有自由飞翔的和归宿。
他把这件事告诉宋鹤眠时,没有往日的调侃,只是简单陈述了经过。
宋鹤眠在视频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俞浡以为信号断了。
然后,他听到宋鹤眠用一种极其低哑,仿佛压抑着巨大情绪的声音说:
“俞浡……”
“嗯?”
“……下次回国,我带你去看看我高中时偷偷养在废弃实验室里的仓鼠的墓地。”
俞浡怔住了,随即,一股巨大的、混杂着酸楚和甜蜜的浪潮将他淹没。
宋鹤眠在用他笨拙的、前所未有的方式,回应他的“引力说”——他在向他敞开自己从未示人的、同样有着不为人知的、微小而真实的青春角落。
你看,他们的异地恋,没有狗血的误会,没有歇斯底里的争吵。
它的甜,藏在会议桌下偷偷拍摄的照片里,藏在关于“引力”的笨拙比喻里,藏在分享琐碎日常时的心照不宣里。
它的酸,藏在看到雪花时无法并肩的遗憾里,藏在听到疯狂故事时无法分享笑语的瞬间里。
这种酸甜交织的滋味,如此真实,如此具体,像一颗裹着微酸粉衣的糖,在舌尖慢慢化开,最终留下的,是深入骨髓的、坚定的回甘。
他们不是在表演恋爱,他们只是在用尽全力,隔着山海,谈一场实实在在的、属于他们自己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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