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的阵石,就用来雕作玉佩吗?”药修慢悠悠地开口。
“极品阵石?”云霜月的果然动作一顿,迟疑道:“是很贵重的东西吧,这拿来……”
白茯苓瞪了那药修一眼。
后者神色如常地移开目光。
“没事的,求求你了嘛,道友。”白茯苓麦色的脸上浮现乞求的表情。
“……嗯,好吧。”
失忆的云霜月,依旧很少拒绝别人。
——
云霜月用灵力凝成了工具,在石桌上仔细地雕刻起来。
而盘在她腕间的幼龙也好奇凑过来,时不时用尾巴尖去碰碰云霜月的指尖。
因为有时候云霜月的脸会凑到玉石旁,仔细看看手下的状况,所以幼龙的脑袋偶尔会里云霜月细长的脖颈很近。
在探索完云霜月雕刻的那几个重复的动作后,幼龙在不知什么时候,勾了勾云霜月的衣领,顺着她的衣服,盘到了她的脖子上,变成了一个漂亮华贵的项链。
白茯苓支着脑袋,有些无语地看着他的动作:“怎么这么熟练?”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凑到云霜月身边问:“诶,道友。反正你手里这玉佩快雕好了,我问你个问题呗。若是让你给他取个名字,你到底会取什么名字啊?”
她补充道:“不是真取啊,就想着玩嘛!刚刚问你,你没有回答,我就好奇一下。”
云霜月听到了她的话,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想着玩?
给这个小家伙取名字吗……
她微微低下头,和她脖子上挂着的幼龙对上目光。他金色的眼睛转了转,似乎是感觉到云霜月在说他,于是抬起脑袋顶了顶云霜月的下巴。
就像是在和她玩一样。
云霜月轻笑着,配合他微微抬首。
突然觉得这样的动作十分熟悉,就好像自己曾经做过了千百遍。
其实不知这个动作,包括抚摸幼龙的脑袋,包括让他顺势爬上自己的手腕,一系列与他接触的动作,都极为熟悉。
这是消失的记忆所带不走的,流转在潜意识里的习惯。
什么名字……
云霜月恍惚了一瞬,轻轻呢喃道:“陆行则。”
“陆行则?为什么要叫这个?”白茯苓疑惑的声音响起。
云霜月瞬间回神。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她也有些诧异:“不……不是……”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从自己的口中,吐出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同样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看到这条幼龙时响起这个名字。
云霜月摇了摇头:“我只是随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