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月佑垂眸,看着跪在身前,姿态近乎五体投地的迪达拉。
“起来。”
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迪达拉却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恩准,【噌】地一下弹了起来,站得笔直,双手紧贴裤缝,像个等待检阅的新兵。
“老大!”
一道略带沙哑和不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蝎控制着绯流琥,从一块巨岩的阴影中缓缓走出,赤红的蝎尾在身后不详地摆动。
“真是难看啊,迪达ラ。你的艺术,你的坚持,就这么轻易地被抛弃了?”
蝎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在他看来,迪达拉这种轻易的变节,是对“艺术”二字本身的侮辱。
“你不懂!蝎旦那!”
迪达拉猛地转身,双臂张开,脸上是混杂着癫狂与顿悟的表情。
“那不是抛弃!是升华!嗯!我见到了艺术的终极形态!那是将一切物质回归本源,将瞬间的寂灭与永恒的虚无完美融合的至高表演!嗯!”
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
“你那把玩傀儡的永恒之美,在这种究极的瞬间艺术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绯流琥的机械下颚开合,出沉闷的摩擦声。
“无聊。把毁灭错当成艺术,你还是这么肤浅。”
“你!”
迪达ラ气得就要掏黏土。
“够了。”
神月佑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两个人的争执。
他踱步上前,站在这两位s级叛忍中间。无论是狂热的迪达拉,还是阴冷的蝎,都在他面前下意识地收敛了气焰。
这就是绝对力量带来的威慑。
“艺术,只是实现目的的手段。争论它的形态,毫无意义。”
神月佑的视线转向蝎。
“你的傀儡术不错,但材料限制了你的上限。”
他又看向迪达拉。
“你的起爆黏土也一样。威力,终究受限于查克拉和黏土的性质。”
他需要更强大的武装,为他未来的“神隐村”提供后勤保障。光靠他一个人强,那只是匹夫之勇。他要的是一支能够碾压五大村,甚至对抗大筒木的军团。
“蝎,你走南闯北,见识广博。忍界之中,哪里能找到最顶尖的锻造技术,或是最稀有的金属材料?”
这个问题让蝎沉默了片刻。
他在思考神月佑的意图。这个人,在展示了足以抹平山川的力量后,关心的却是“材料”和“技术”。
这不合常理。
“大部分稀有金属矿脉,都被五大国牢牢把控。至于锻造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