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愿丫头这会儿累坏了,有什么事想问的,要不您下次再来?”
秦征上前解围。
宋时愿的脸色有些白,想来是饿的。
孙大夫知道这姑娘是秦家的亲戚,秦家还欠着他诊金,他倒是不怕他们会跑。
“好,好,让她先休息休息,我明日再来。”
春桃用秦家的厨房给宋时愿下了碗面,秦征不知从哪里弄了个鸡蛋,非让春桃窝进面里。
嗦完面,宋时愿这才彻底缓过来。
又进去看了林湘兰,趁着麻醉剂还没过药效,又替她按了按肚子。
知道宋时愿是剖腹取子,才保得大人和孩子的平安,秦启霖险些跪下。
他之前居然还怀疑她的医术!
剖腹取子?这简直比大罗金仙还要厉害!
秦启霖看了那么多的书,都没见过这样的事情,话本子都不敢这样写!
“阿愿,是大哥错了,大哥……给你赔礼道歉。”
秦启霖想跪下,被宋时愿拦住,最后,恭敬行了个大礼。
“这环境太差了,大嫂身子虚,孩子也还太小,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宋时愿这会儿才有心思打量房间。
秦老夫人住的房间,算是这破宅子最大的一间房了,还算过的去,但林湘兰这一间,就明显小很多。
而且光线不好,还有些潮湿,很不适合产妇的休养。
“可是阿宁,如今我们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不错了。”秦绥宁道。
宋时愿想让他们去青龙巷的宅子里住。
反正她如今是一个人,那宅子大,也住不完。
秦老夫人率先开口拒绝。
“愿丫头,你的心意我们都知道,可不能这样。”
她已经帮了秦家许多,好不容易有太后懿旨可以单独立府,那是她的荣耀。
没得说,她刚从宋家那个吃人的地方出来,就要被他们秦家一大家子吸血。
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
“可我们是一家人啊。”
宋时愿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不管怎么劝,他们都不愿意去。
她只好放弃。
又问,“那将军府的房子呢?之前皇上收回了大舅的兵权,连将军府也收走了吗?”
秦征愣了愣,脸上写满落寞。
还是秦绥宁开口,“将军府的宅子……不是皇上收走的。”
“父亲受伤后交了兵权,将军府便彻底没了进项。祖父年迈,兄长又还未致仕,府中的开支早见窘态。
二叔他也是着急,就……就跟着何员外一起,投了城西新拓的商街,说是那商街正对书院大门,日后学子们买书、置衣、宴客……黄金白银跟河水似的淌进来,日后每月分红数不清……”
“投之前,那何员外说他已说动十三家商户联名担保,可谁知道,投完之后那商街迟迟没有动作,再过去看的时候,之前图纸上所画之地,只剩下破庙和空铺子。
那何员外只说商街没了,投资有风险,赔钱很正常。”
宋时愿这才知道,秦二舅一气之下竟将人给打了,何员外要去官府告他,还是秦征上门求情,这事儿才算完。
秦二舅觉得对不起秦家,为了挣银子跑去外地一直没有回来。
宋时愿恍然,难怪她一直没看到他。
不过那个何员外也太坏了,仗着秦二舅急着挣钱,竟然敢趁机占了将军府的宅子!
“宁姐姐,你咽的下这口气?”
宋时愿摸了摸鼻尖,望向秦绥宁。
怎么可能咽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