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阴恻一笑:“放心,只要她踏进这个门,就别想全须全尾地出去!”
这世间唯一能困住女子的,一是亲事,二是孩子。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便是不想嫁,那也得嫁。
最好能一举怀上孩子,这样一来,她便是想跑也跑不了,也再无反抗的心力了。
她转头看向宋景睿:“睿哥儿,药可备好了?”
宋景睿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药王谷的春风度,任她医术再高也察觉不出。等药效作,她只会以为是情难自禁……”
宋景睿一直觉得,外面对宋时愿的传闻太过,若不然,她怎么会不来给祖母治病?
肯定是治不了,才装模作样找各种理由!
至于回春堂那边,也不知孙大夫被她拿捏住了什么把柄,居然愿意捧着她。
今天,他就要让宋时愿看看,什么是药王谷的实力。
他要好好给她一个教训!
柳氏有些不安:“可太后那边……”
“蠢货!”宋老夫人瞪她一眼,“等生米煮成熟饭,她敢声张?名声烂透的只会是她!”
民不举官不究。
这事儿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等事情生了,名声受损的人是宋时愿,她怎么着也不会找到太后面前去。
太后不会找到他们的。
“祖母说的是。”宋景睿把玩着瓷瓶,眼中闪过狠色:“她最近实在嘚瑟,今日定要让她知道,不听话的后果是什么!”
宋思瑶坐在一旁,眼底的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嘴角压都压不住地上扬。
这些日子,侯府捉襟见肘,连她的月例都被砍了大半。
之前从宋时愿那里坑来的金银饰也被她离府之前骗走!
如今出门赴宴,看着其他贵女珠光宝气,她却只能戴些旧款头面,几个势利眼的小姐妹竟然明里暗里嘲笑“寒酸”、“失了颜色”,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这样下去,她还怎么维持京城第一才女的光环?
怎么吸引沈世子那样的天之骄子?!
所以她才向祖母献上这条毒计!
宋时愿现在不是在回春堂坐诊赚钱吗?不是有太后的赏赐吗?
只要让她和府里最肮脏的马夫阿三,行那档子不可描述之事,再被人不小心“撞破”……
那贱人就彻底烂在泥里了!
到时候,她的银子、她的东西,还不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光是想象宋时愿身败名裂、跪地求饶的样子,宋思瑶就觉得浑身舒坦!
……
宋时愿踏入侯府,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衰败的腐朽气。
下人寥寥无几,庭院也显破败。
管家引着她走向福寿堂,宋思瑶早已等在门口。
一见她便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声音哽咽:“姐姐,你可算来了!祖母……祖母她一直念着你,怕是……怕是快不行了……”
宋时愿瞥了她一眼,眼眶倒是红了很。
难不成,那老登西真不行了?
她抬脚欲进。
宋坤却突然从月门后转出,叫住了她。
“等等。”
宋坤板着脸,从袖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册子,语气生硬。
“整理书房,翻出你娘留下的几页手札,关于……关于你外祖家旧事的。你要不要?”
宋时愿眸光一凝。
母亲的手札?
原主之前找过,只是记忆里,半点都没找到。
原主还以为,是被柳氏那女人毁了。
渣爹手里怎么会有?
而且还这么好,愿意这样直接给她?
宋坤见她迟疑,作势要将手札收回:“不要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