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上京参加完你与阿凛的婚宴回来后。”秦昭月笑着解释,“他执意要办,我拗不过。虽未大操大办,但在皇室宗亲面前,总算是过了明路。”
宋时愿依偎着母亲,语气带着些许遗憾:“真可惜,未能亲眼见到母亲凤冠霞帔的模样。”
“傻孩子。”秦昭月轻拍她的手,神色转而认真,“你义父的身份在此,明面上无人敢欺你。但大周朝堂亦非净土,派系倾轧,暗流汹涌,不知多少人想将他拉下马。往后,难免会遇上些刁难之事。”
“女儿明白,母亲放心。”宋时愿目光沉静。
秦昭月颔,又道:“明日吏部尚书府设茶会,京中贵女皆会到场。你既决定在大周经营女子生意,这些人脉便绕不开。随我一同去看看吧。”
“好。”
另一边。
闲王府书房。
卓惟延将大周朝局向萧凛粗略剖析了一番。
“旁人不足为虑,唯有一人,户部尚书柳承业,你需立刻派人彻查其底细!”
“据本王掌握的情报,此人乃大宁丞相远房表弟,多年前借商贾之名潜入大周,表面是我大周重臣,实则为你们大宁的丞相传递情报、敛财铺路,专事打压从大宁流亡至此的忠良!”
“更棘手的是,他如今已攀附上二皇子,在大周官场根基渐深。你们入周的消息,恐怕早已传入他耳中。此獠,必须严加提防!”
萧凛眸光一凛:“若如义父所言,此人的确是我等心腹大患,必须尽早拔除。”
闲王慵懒靠向椅背,摆摆手:
“本王如今只想与你师父逍遥度日,懒理这些琐事。你若有心,放手去做便是。”
他忽又凑近,眼中精光一闪:
“还是那句话,你若想要大宁那皇位,义父倾力助你。”
萧凛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小婿……确有此意。”
他略微停顿,“不过,不是我坐那龙椅,我要助阿愿,登临帝位,君临天下。”
“什么?!”
卓惟延猛地坐直身体,瞳孔骤缩,死死盯着萧凛。
下一刻,他爆出洪亮大笑,连拍桌案:“好!好!好!”
他手指虚点着萧凛,眼中尽是激赏。
“好小子!本王果然没看错人!你竟有如此气魄与胸襟!好!放手去干!老子必定倾尽所有,鼎力相助!”
翌日清晨,白芷刚为宋时愿梳妆完毕,秦昭月便含笑步入房中。
她凝视着镜中的女儿明眸皓齿、姿容绝世,眼眶不禁微热,伸手轻抚她的鬓。
“一转眼,我的阿愿已出落得这般好了……娘有时竟要感谢宣庆帝那昏君,若非他逼迫,我们母女岂能在大周团聚,让娘有机会好好守着你。”
宋时愿心头暖,起身亲昵地挽住母亲的手臂,将头靠在她肩上:
“能陪在母亲身边,女儿不知多欢喜。”
马车内,秦昭月也说起柳家的事情,提醒宋时愿要提防那个柳承业的女儿柳嫣然。
她顿了顿,又道,“另外,为了提前铺垫你的美颜坊,我到时候会说你师从药王谷,你若有心,尽管施展本事,亮瞎她们的眼。”
宋时愿见她娘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模样,笑道:“好,女儿知道了。”
吏部尚书府外。
萧凛一身墨色锦袍立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