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蛊虫日复一日的折磨让她生不如死,
双腿被挑断经脉的痛她都扛住了。
因为她心中还傻傻的有个念头。
萧思尔像是看穿了她的念头轻蔑一笑:
“事到如今,你不会还以为萧暮雨同你青梅竹马,
靠你们夫妻多年情分,
他会动一丝恻隐之心?”
“真是好笑!”
萧思尔俯身,
捏起云夏辞的脸不屑的开口:
“你真以为我那傻哥哥,
靠你父兄扶持上位以后,会记着恩情?”
“在你父兄被诬陷之际会替你家做主嘛?”
“云家势大,如日中天!”
“他一个有勇无谋的懦夫,
害怕人造反还来不及呢!”
“把希望寄托于那些臭男人身上,能得几时好?”
云夏辞心中一紧,
原来这一切只是她太傻太天真。
低估了一个男人的野心,
一个君主的权谋。
她的夫君是个虚伪的骗子。
她的父兄所效忠的,
是个过河拆桥无情无义的小人。
来人见她这个反应,
有些玩味儿的笑着
“罢了,折磨了你多日,
也是无趣的很。”
“你现在这样,也是个死人无疑了。”
“真可惜啊,你看不到本宫心愿达成,问鼎大业的那天了!”
“你放心上路前,本宫会让你痛快一场的。”
长公主转身离去。
“手脚麻利些,送她上路。”
几个高大黑暗人影逼近。
女人轻飘的一句话回荡在黑暗的甬道里,
伴随不怀好意的笑声,
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云夏辞生命终章悲惨的哀乐。
事到如今,云夏辞只能是一条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欺辱。
可是她不甘心,
她必定要化成厉鬼,纠缠不休。
她闭上眼已经痛到麻木,无力反抗。
痛苦同悔恨在她心里疯狂生长着。
直至她再也感受不到失去生息,
意识坠入深渊被黑暗吞噬…
与此同时刑场之上,
黑压压围着一众看热闹的百姓。
这当中不乏有三两议论一团,窃窃私语。
“这云家祖祖辈辈效忠景国,怎么会通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