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公寓里显得格外清晰。
乔眠微微蹙起秀眉,眼底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知道这个地址的人寥寥无几。
她放下酒杯,赤着脚,慵懒地站起身。丝质睡裙随着她的动作如水波般流淌,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腰臀比。
她走到门边,并未立刻开门,而是透过猫眼向外望去。
门外,段云珩正站在那里。
他穿着一身浅米色的休闲西装,只是此刻领带松垮地扯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冷白的肌肤。
湿润的黑不像平日那样梳理得一丝不苟,几缕丝凌乱地垂落在他光洁的额前,甚至遮住了部分眉眼,却更添了几分落拓不羁的颓废美感。
他那张清冷出尘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和担忧,眼下的青黑比白天更重,眼尾泛着红,那颗泪痣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脆弱诱人。
他似乎是跑着上楼的,呼吸还有些微喘,冷白的脸颊上也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乔眠看着门外他那副狼狈又勾人的模样,她带着审视和兴味地欣赏着。
段云珩等了几秒,见里面没有动静,更加焦急。
他抬起手,似乎想再次按门铃,却又犹豫着放下,转而轻轻敲了敲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沙哑:
“眠眠……眠眠你在里面吗?我知道你在,开开门好不好?”
他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板传来,带着全然的恳求和无助。
乔眠伸出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门锁,然后轻轻拉开了门。
她赤着脚,只穿着那件墨绿色的丝质吊带睡裙,勾勒出饱满的胸型、不盈一握的纤腰和笔直的长腿。
未施粉黛的脸颊泛着醉人的酡红,狐狸眼里氤氲着迷离的水光,清冷与媚态交织,散着致命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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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珩在门开的瞬间,目光就牢牢地锁在了她身上。
当他看到她这身打扮和那明显带着醉意的媚态时,呼吸猛地一窒,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冷白的脸颊瞬间爆红,连耳根都染上了艳色。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现喉咙干涩得厉害,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那里,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乔眠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慵懒地倚在门框上。
她的声音被酒精浸润得沙哑,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疑惑,轻声问道:
“这么晚了……有事?”
段云珩的目光,如同最虔诚的信徒,贪婪地描摹着乔眠在光影下的每一寸惊艳。
然而,当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最终落回到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时,他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冻结,僵在了原地。
那不是寻常的饱满莹润。
那唇瓣,明显比记忆中的更加红肿,甚至边缘处还带着一丝极其细微的、不易察觉的破皮痕迹,泛着一种被狠狠蹂躏过后、惊心动魄的艳色。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混合着难以置信的恐慌和尖锐的刺痛,像最锋利的刀刃,瞬间剖开了他所有的伪装和希冀。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氤氲着水汽、此刻却布满红血丝的丹凤眼,死死地盯住乔眠,里面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他清冷出尘的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种近乎破碎的苍白和压抑的愤怒。
“是谁?”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他颤抖的齿缝间挤出来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冰冷压迫感。
他周身那惯有的、易碎的美感在此刻被一种上位者的戾气所取代,仿佛被触及了最不容侵犯的领地。
乔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戾气弄得微微一怔,但随即,露出一个嘲讽和无所谓的笑。
她甚至没有后退,反而微微仰起头,迎上他充满痛楚和质问的目光,用那副被酒精浸润得愈娇懒的嗓音,漫不经心地反问:
“重要吗?”
她眼波流转,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疏离,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反正……不是你。”
这话如同最残忍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段云珩最后的防线。
“乔眠!”他低吼出声,声音因为极致的痛苦和愤怒而扭曲,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就这么等不及吗?我们才分开了一天!仅仅一天!”
看着他这副被嫉妒吞噬、痛苦不堪的模样,乔眠非但没有丝毫动容,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