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最终判决,彻底击垮了陆澈。
他猛地挥开谢时泽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眼眶通红,里面充满了被羞辱的愤怒和巨大的、无法承受的心碎。
他死死地瞪了谢时泽一眼,那眼神复杂得惊人,有恨,有不甘,有痛苦,但更多的,是一种信仰崩塌后的茫然与绝望。
然后,他再也无法忍受,猛地转身,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办公室。
谢时泽看着他那狼狈逃离的背影,直到办公室的门再次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他脸上那抹伪装的“劝诫”和怜悯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兴奋与阴暗的愉悦。
他走回办公桌后,重新陷进椅子里,拿起手机,拨通了乔眠的号码。
电话接通,他听着那边传来的、娇软慵懒的“喂?”,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的小金毛……”他声音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邀功般的惬意,和与她同谋的残忍。
“刚刚哭着跑出去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绝对的笃定:
“看样子,是彻底死心了。”
电话那头,乔眠的轻笑如同冰珠落玉盘,清脆又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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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哪有那么容易。”
谢时泽挑眉,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那支冰冷的金属打火机:“哦?你还有后手?”
乔眠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娇软依旧,却像淬了毒的蜜糖,缓慢而清晰地流淌:
“被外人打碎的信仰,或许会让他痛苦、逃避。但如果是被他最敬重、最信任的人,亲手碾碎呢?”
谢时泽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兴味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忌惮。
这只小狐狸真是狠到了骨子里。
她不仅要陆澈认清现实的残酷,还要彻底斩断他所有可能的退路和依赖,让他陷入绝对的孤立无援。
而陆澈最敬重、最信任的人,除了他那个冷面哥哥陆行俞,还能有谁?
“你是要……”谢时泽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窥见惊人谋划的兴奋。
乔眠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让他知道,他视若神明的哥哥,不仅早就知情,甚至……也是我的入幕之宾。”
她微微停顿,仿佛在欣赏这个即将掀开的、更加残酷的真相。
“让他亲眼看看,他那个永远冷静自持、如同冰山般的哥哥,在我面前,是如何失控,如何……不堪。”
谢时泽握着手机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
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陆澈在经历了被“真相”打击、被谢时泽“劝退”后,如果再偶然撞见陆行俞与乔眠之间那不可告人的、充满掌控与臣服的关系……
那对那个单纯的小子来说,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心中那座名为“兄长”的丰碑会彻底崩塌,他所有的信仰和依赖都将无所依附。
“你打算怎么做?”谢时泽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
他甚至开始觉得,比起乔眠,自己那些手段简直称得上“温和”。
乔眠在电话那头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又软又媚,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从容。
“很简单。让那只受了伤的小狗,‘无意中’看到他哥哥的样子。”
“他会明白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救他,也没有人能给他所谓的‘净土’。”
“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认清自己的位置,学会在我的游戏规则里……苟延残喘。”
谢时泽听着她平静地叙述着这个足以将一个单纯灵魂彻底摧毁的计划,后背竟隐隐生出一丝寒意。
但同时,一股更强烈的、名为征服欲和占有欲的火焰,也在他心底熊熊燃烧。
这样的女人,危险,迷人,像盛开在悬崖边的黑色罂粟,明知靠近会万劫不复,却让人无法抗拒地想要采撷。
“需要我做什么?”他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慵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乔眠似乎对他的“上道”很满意。
“暂时不需要,看好戏就行。”
乔眠挂断了电话。
谢时泽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缓缓放下手机。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繁华的城市。
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陆澈那双充满痛苦和绝望的狗狗眼,以及乔眠那双冰冷而残酷的狐狸眼。
他知道,一场更加精彩的、针对那只单纯金毛的驯服大戏,即将拉开帷幕。
而他,既是旁观者,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这场戏的共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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