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澈小心翼翼为乔眠打开车门,乔眠慵懒地坐进副驾驶。
珠宝店内,陆澈专注地看着柜台。
以及最后一张,陆澈驾驶座方向的近距离特写,少年冷白肌肤上那抹暧昧的绯红齿痕清晰无比。
“咔嚓!”
池野手中的手机屏幕瞬间被捏得碎裂,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来。
一股混合着被戏弄的暴怒和尖锐嫉妒的火焰,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陆行俞!陆澈!
好,很好。
这对兄弟,一个在背后阴他,一个在前面偷家。
池野胸口剧烈起伏,赤红的眼眸中翻涌着毁灭一切的疯狂。他猛地转身,一脚狠狠踹在旁边的金属文件柜上,出巨大的轰响。
他拿出备用的手机,翻到乔眠的号码,指尖在拨号键上悬停了许久,最终却只是烦躁地锁上了屏幕。
他现在不能联系她。
他需要冷静。
需要想一个……万无一失的,既能教训那对兄弟,又不会让她生气的办法。
那只小狐狸最讨厌别人干涉她的“游戏”,更厌恶不被控制的混乱。
如果他此刻直接冲去陆家,或者打电话质问她,只会将她推得更远,正中陆行俞那伪君子的下怀。
他需要更聪明的方法。
池野闭上眼,强行压下胸腔里翻腾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毁灭欲。
再次睁开时,那双鹰隼般的眼眸里虽然依旧赤红,却多了一丝冰冷的、计算的光芒。
他拿起备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因为极致的压抑而显得异常低沉平稳,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
“三天内,我要陆氏在东南亚那条新开辟的航运线彻底瘫痪。用点意外,做得干净点,别让人查到烈焰头上。”
他要让陆行俞为他的小动作付出实实在在的代价。
这条航线是陆氏近期重点投入的项目,一旦出事,足以让那位永远冷静自持的陆总焦头烂额一阵子。
挂断电话,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屏幕上那刺眼的红痕。
至于陆澈……
池野唇角勾起一抹冰冷残忍的弧度。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以为得到一个印记就高枕无忧了?
……
清晨乔家客厅。
陆澈站在客厅中央,身姿挺拔。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羊绒衫,柔软的面料勾勒出少年清瘦却不失力量感的肩线,栗色的卷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与昨日在格斗俱乐部和夜色酒吧里的狼狈疯狂不同,此刻的他,似乎又恢复了往日那份干净清爽,只是那暖棕色的狗狗眼里,沉淀了些许不同往日的深沉,颈侧那个被丝巾巧妙遮挡,依旧隐约可见部分的淡红齿痕,无声诉说着昨夜的真实。
他安静地等待着,目光偶尔扫向楼梯方向,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和一丝紧张。
乔沁和乔清初正坐在客厅的沙上。
乔沁今天刻意打扮过,一身柔和的米白色连衣裙,试图营造出温婉无害的气质。
她看到陆澈时,眼睛一亮,随即又迅压下,换上一副恰到好处的担忧表情。
她并不知道昨夜后来生的一切,更不知道那个她以为象征着“被抛弃”和“羞辱”的“赠送”行为,已经被乔眠轻描淡写地扭转成了“考验”和“点拨”。
她只记得昨天在会所被陆澈毫不留情地呵斥的难堪,并将之归咎于乔眠的恶毒安排,以及陆澈当时正处于被抛弃的痛苦中,情绪不稳定。
此刻,看到陆澈再次出现在乔家,乔沁心中先是一惊,随即自以为明白了。
他一定是心有不甘,来找乔眠要个说法,或者……是来彻底了断的。
这个猜测让她心头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