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真挚,沈嘉芜心里愈发愧疚,她不知所措地垂眼,“对不起,应该事先和你商量。”
“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谢言临迁就着她弯腰,低头对她平视,看她一副犯了错等待批评的模样,不禁莞尔,“道歉倒显得我们生分。”
“没有的。”沈嘉芜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
“嗯。”谢言临没再纠结这个话题,“继续吗?”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沈嘉芜:?
继续什麽?
直到擡头撞见他幽深的眼睛。
*
今天是在此地的最後一天,几人前往最後的景点。
景点冷门,本以为人会比其他地方少,到此处才发现比预想中游客多了不止一点。
看见熟悉的综艺标,陈诗芸身边的驰绪拉着她就要走,“好不容易躲出来旅游,怎麽还能碰见老熟人。”
原来有节目组准备在这边录制节目,导演似乎在寻找群演。
身量高,极容易被注意到,节目组立即迎着笑脸朝他们走来。
陈诗芸早在摄像机转过来之前,将驰绪的手无情推开,避嫌地躲开他,站到沈嘉芜身边。
“你们有意向参加节目吗?很简单的,玩一项捉迷藏游戏,结束後包餐。”
“……”
还是很符合节目组的抠门,当群演仅仅是包一顿盒饭,但还挺新奇的。
沈嘉芜看过这档节目,只不过後来出现太多面生的小年轻嘉宾,没有以前老玩家在时的有意思,她就没再追更了。
节目偏向群像,常常找观衆一起加入游戏。
陈诗芸对此相当感兴趣,她立马挽着沈嘉芜胳膊,“我们参加。”
不过是当炮灰的群衆,镜头重心不在他们身上,自然也不会拍到什麽。
导演说能戴口罩,沈嘉芜也没再拒绝。
两位女生同意,对于谢言临他不敢问,便将目光转向戴着口罩的驰绪,眯着眼睛好一顿思考,“孩子,我看你有点面熟啊。”
驰绪不敢出声,一出声便要暴露,他转头就想走,又被导演旁边的摄影师扛着摄像机靠近。
陈诗芸脸颊贴在沈嘉芜肩膀上,在一旁笑得开怀。
在导演犹疑的目光下,他终究没忍住反驳:“我们不认识。”
“我就知道没认错。”导演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小子,我让你来参加节目不来,这下自己送上门来了。”
驰绪被迫成为飞行嘉宾。
沈嘉芜跟着陈诗芸走之前,转头问:“你要一起参加吗?”
“行。”
谢言临微皱的眉头,似乎在为沈嘉芜终于想起他这号人而舒展。
游戏规则很简单,群衆总共有五十名参赛者,“老鼠”四十位,剩下都是“猫”。
“猫”需要找到“老鼠”,追上老鼠,将TA肩膀上的奶酪放进节目组准备的袋子里。
节目邀请的嘉宾与他们身份有所不同,他们不分“老鼠”或者“猫”,他们需要维护“老鼠”和“猫”之间数量的平衡。
如若最後倒计时结束,两方手持奶酪数量持平,将算嘉宾胜利,“老鼠”或者“猫”其中一边队伍哪怕多了一颗奶酪,就算失败,今晚将吃不到海鲜大餐。
而嘉宾可以做任务得到奶酪,复活“老鼠”,也可以夺走“猫”抢走的奶酪,他们手中有实时观察双方奶酪的机器。
沈嘉芜很不幸地抽中老鼠牌,陈诗芸与她同样。她朝谢言临手中的牌看去,是“猫”。
游戏很快开始,“猫”在原地停留十分钟,“老鼠”人数过多,没一会儿沈嘉芜就和陈诗芸走散。
除了嘉宾是没有摄影师跟着全程录像的,群衆都是在身上挂了个小型相机。
走到假山边上,沈嘉芜谨慎地探头。
四处无人,她松了口气。
但很快,出现好几道脚步声,她一眼就瞥见其中谢言临的身影,好在他只是路过,朝反方向走远。
害怕被发现,沈嘉芜往假山内躲。
思考着怎麽才能完全躲起来不被发现,忽然被搂着腰,推向假山的墙面,腰後抵着谢言临的手臂。
她眼睛睁圆,不可思议地擡头看他,捂着肩膀上的奶酪,格外防备。
相机被谢言临摁了关机键,他垂眼懒散地笑,“抓到你了。”
顿时,心跳如擂鼓。
不知是不是被抓到後的心惊肉跳,亦或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