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了?
这边每个月有那麽一天是会断水断电的,但是停电都会有短信提醒……而且也不是今天啊。
林衔秋蹙起眉,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在心里扩散开,他拧动钥匙,开着车往回赶。
十分钟後
林衔秋把车停进院子内。
他下意识擡头看二楼窗户,没有破损痕迹,窗帘紧紧拉着。
门窗也没有破损。
林衔秋没看出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但是心里那种不安久久没有扩散。
他怀着疑虑,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打开了门——
咚!
一股剧痛从後脑传来,林衔秋瞳孔骤缩,接着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淌下来,林衔秋眼神涣散,好一会才擡起头,看清了眼前的人:
“林弋……?”
林弋弯腰看向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沾着血的铁板手,对着他打招呼:
“哥,好久不见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林衔秋咬了下舌尖,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过一时半会他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这并不是前世林弋来的时间节点,所以林衔秋下意识问道:
“你怎麽现在就过来了?”
林弋没听出什麽不对,在他面前蹲下,指了指沙发上坐着的人:
“当然是来救他的啊。”
林衔秋这才注意到那边坐着的李却归。
李却归静静看着趴在地上的林衔秋,眼神之中没有丝毫波澜。
林衔秋看着他,忽然笑了:“阿却。”
“这剧情是不是该死的熟悉啊?”
李却归侧开了脑袋:“我早跟你说过了,没可能。”
他们之间的对话只有彼此能听懂。
林弋很不爽这种只有他们两个在交流的那种感觉。
他捏住林衔秋的脸,直视着他漆黑的眼睛,慢慢悠悠道:
“哥,你知道吗?我和李却归之间,有一个只有我们能听懂的暗号,所以我能过来给你制造惊喜。”
“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秘密。”
林衔秋嗤笑,艰难地喘了两口气,说:
“狗屁秘密……”
林弋挑眉,甩开林衔秋的脸,缓缓站起身,环视四周,随手拿起一个高脚杯,然後重重摔到地上。
林弋碾了碾本来就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将其碾成碎渣。
然後,他握住林衔秋的手,重重摁在玻璃碎渣上,再直起身,踩了上去,他恶劣地,笑着说:
“臧老师说你被妖邪缠身,让我给你的手放放血驱邪。”
鲜血蜿蜒,玻璃碎片嵌入掌心,指腹。手背也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可林衔秋似是感受不到丝毫疼痛,他没施舍给林弋一个眼神,只是定定看着坐在沙发上垂眸不语的李却归。
草莓蛋糕奶油坍塌,曲奇碎了一地,入目皆是疮痍。
只有那个人,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
他就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任何动作,如同前世。
如同前世。
林衔秋嘲讽似的笑起来,收回目光,看向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喃喃自语道:
“真可笑,一样的坑,我栽了两次。”
阿却,如你所说,纵使有重来一次这种奇迹,但我们仍然……不会有任何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