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唇上点了鲜艳的口脂,双颊也抹了相宜的胭脂,比平日多添了娇艳。
她的一双手也很惹眼。
昨日赵攸用凤仙花加了明矾染指甲,玉娘也跟着染了。
此刻那鲜红的指甲格外醒目,衬得她执扇的手越白皙。
赵惊弦接过她手中的蒲扇,为两人一同扇风。
玉娘将今日从沈夫人处听来的事娓娓道来,最后轻声道:“那王家五公子确是认错了人。”
赵惊弦神色平静:“原来是这样,理清事情原委便好。”
不过,他倒没像玉娘那般对王家五公子和那女子的故事惋惜。
在他看来,这王家五公子若是真有心,便该自强自立。
既然想违逆家族与高门联姻的意愿,就该有承担后果的魄力。
王家能有如今的地位,除了根基深厚、族中子弟人才辈出外,与世家大族联姻也是重要一环。
既要倚仗家族荫庇,又要追求随心所欲,天下哪有这般两全的事?
不过,王家五公子不愿委屈那女子为妾的坚持倒是令人欣赏。
既然给不了正妻之位,便不强留人在身边受委屈,总算还有几分担当。
他将手轻轻放在玉娘膝上:“你也不必为此伤感。若王家五公子能独当一面,何须受制于人?说到底,还是自身不够出众,既不能摆脱家族的桎梏,又离不开家族的托举。这般处境,怨不得旁人。”
玉娘听着,虽觉得自家夫君说得在理,心中却仍不免为那对有情人感到怅然。
“对了,先前托虞家叔公帮着采买的那批布料到京了,如今都存放在城西的仓库中。”赵惊弦话锋一转,说起了玉娘这些日子心心念念的那批布料。
玉娘眼中漾起惊喜:“这么快就到了?”
“算不得快了。”趁她不备,赵惊弦轻轻在她脸颊落下一吻,“我中午收到虞家二叔公送来的消息,这才知道货物已经到了。”
眼下正值夏汛,江河水涨,船只顺流而下,行得比往常快些。货物自然也快上一些。
玉娘轻推他:“别闹,我脸上抹了胭脂呢。”
赵惊弦不以为意地笑道:“若是花了,为夫替你抹匀便是。”
说着抬手,指腹在她脸颊上打转,
玉娘羞恼推开了他,取出小铜镜照了照,见妆容完好,嗔了他一眼。
他低低笑了笑,嗓音带着磁性:“这批布料数量不少,家中怕是放不下。不如先取一部分回来,其余的暂且存放在仓库里。我已经问过了,可以和仓库签个保管契约,按月支付些保管费用便是。”
玉娘也觉这样安排妥当,点头:“这样也好。正巧我这几日要开始准备秋衣了,先取些料子回来裁制。”
“那明日你拟一份单子,写明要取哪些料子,交给虎子去办便是。仓库就是我们上次去过的,虎子跟着去过,认得路。”赵惊弦仔细安排。
玉娘笑道:“好,我今晚回去就拟单子。布料到家了,就给你裁新衣。”
赵惊弦听得脸上笑意更深:“都依你。只是别太劳累。”
“嗯。我知道的,不会让自己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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