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毛友伦扯起嘴角,苦笑着说,“那天我女儿不小心撞到你,你不仅没生气,还关心我女儿的情况,我就猜到你是个善良的人。”
“善良的人,愿意给人活路,”他低眉摇了摇头,随後大迈步往回走,找来干净的纸张和两支笔,“签个合同吧,你手写保证永远不会伤害我女儿。”
返回到许以闻的桌子旁,他往前递的纸张被保镖拦住,话语却未停下,“如果我女儿被记者吓得身体出现问题,我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和贺家好过。”
“只要你手写保证书,签下名字,我保证,不会帮姜泽,”他哽咽了一下,“不会帮许宝安做任何事情,不会阻止姜家的上诉。”
“好。”许以闻摆了摆手,让保镖将纸张递过来。
纸张刚被保镖接住,毛友伦忽然伸出拳头,砸向那名保镖的後脑勺。
随後,冲散了围在许以闻前面的保镖,从兜里拿出针剂,一手锁住许以闻的脖颈,一手将针头对准许以闻的腺|体。
“别跟过来!”毛友伦双目狰狞,拖着许以闻走出店外,“再过来他就没命了。”
许以闻被勒得难以呼吸,发不出任何声音。
保镖稳步跟着两人从店里出去,想要伺机救下许以闻时,毛友伦又将许以闻摔进车里,开车撞散了保镖,带着许以闻飞驰而去。
蹲守在不远处的保镖立即开车跟上,告知蓝牙耳机连接的另一端,“贺先生,许先生被人挟持了,我们的车正在跟着。”
贺锡还脸上担忧之色更甚,立即从楼上跑下去,“跟紧了!”
开了位置共享,贺锡还很快跟了过来。
见後面的车又多了一辆,毛友伦单手握着方向盘转了个弯,松开捂住许以闻口鼻的毛巾。
“咳咳咳……”许以闻眼神迷离,捂住自己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这,这毛巾上,是,是什麽?”
视线逐渐模糊,身体泛起燥热,许以闻晃了晃脑袋,努力稳住精神,低声质问,“为什麽?”
“为什麽?”毛友伦单手开了一支抑制剂,扎在自己手臂上,弯起嘴角时,眼角泛起泪花,“因为我爱小泽,只要小泽想要的,我都会帮他得到。”
“而且,小泽和我女儿配型成功了,那许家人也有可能配型成功,我的女儿,能活下来了。”
“我这辈子没什麽出息,小泽想要过好日子,我不能毁了他。为了小泽,我做什麽都行。”
“你——”许以闻双手捂着脑袋,呼吸不均,目光惊恐,“你不是说你只要姜泽一个Omega吗?你,你——”
毛友伦扫了一眼难受到抓车窗的许以闻,单手戴上口罩,隔绝溢满车内的Omeg息素,“我不会动你。”
说着,他加速闯了几个红灯,通过左右後视镜观察着紧跟在後的几辆车,疯笑着说:“你那麽喜欢猜,倒是猜一猜,你是会被後面的人先救走,还是会被前面的那群人先发现?”
“你——”许以闻紧咬着嘴唇,试图抢夺方向盘,却被毛友伦一掌推回。
毛巾上的颗粒钻入鼻腔内,引发了许以闻的发热期。
许以闻四肢疲软,连再尝试抢夺方向盘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