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春城危机尚存,文与航现在过来,并不安全。
虽被拆穿意图,但柳层岩并未回话,而是半坐起身,将相册放好後,给柳岩溶拨通了电话。
原本他也想跟去警署的,柳岩溶却非让贺锡还带他回家,自己则和樊拓森一起去了警署。
电话接通,柳层岩眉眼紧张起来,“哥,怎麽样?”
“管家全吐出来了,”柳岩溶沉重的声音中带着苦涩的欢愉,“管家比柳陌更看重柳璋衍,看到柳璋衍被樊拓森的信息素压制得喊救命,就受不了了。”
听到这话,柳层岩身体一下僵直,“哥,你们在警署动用压制信息素?”
“没事,”柳岩溶察觉到柳层岩声调的变化,急忙低声安抚,“樊拓森在警署有兄弟,让人把探监室的监控关了一会儿,没人看见。”
“不让你跟来,就是害怕你受到樊拓森的信息素影响,”柳岩溶脑中回播着刚才的画面,心里又轻松又痛苦,“你不知道,那个管家把所有细节都吐出来了,他说他认命了,他会得到惩罚,柳陌也终将会接受制裁。”
柳岩溶也没让柳层岩知道,管家一字一句还原当年的事情时,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抽干,融进当年那两场事故的血河之中。
“哥,”柳层岩擡手按住抽疼的心脏,尽量发出能让柳岩溶听到的笑声,“我们明天去看看爸妈吧?”
“好啊,你早点——”
柳岩溶刚要挂断电话,柳层岩猛地回神,後知後觉喊住他,“哥,你有被樊拓森的信息素影响吗?我现在去接你吧?”
柳岩溶一时怔住,摸了摸自己那带着牙印的後颈,脸颊泛出一片樱红,说话磕磕巴巴的,“没,没有,就是,我离得远,没事,你不用来接我。”
站在身後的樊拓森突然趴在柳岩溶肩头,吓得柳岩溶身体一颤,立即挂断电话,“层岩,就这样,我现在回家了,挂了,你早点休息。”
手机屏幕关闭,樊拓森落在柳岩溶腺|体上的一吻也结束。
他轻笑时带出的热气清扫过柳岩溶的耳廓,“为什麽不告诉你弟弟,我们已经履行了婚约义务。”
手掌被樊拓森握住,柳岩溶浑身酥麻。
自从柳层岩将这个娃娃亲转给他之後,樊拓森就仗着柳层岩的势,对他越来越过分了。
不仅敢管他几点回家,还敢在他家里留宿。
甚至,甚至在他面前释放信息素,害他一时禁不住诱|惑,就被樊拓森吃干抹净了。
後颈,更是被Alpha的犬牙刺穿了。
贴了阻隔贴,也盖不住身上Alpha的信息素味道。
害得他现在每次出门,都要喷好几遍信息素消除喷雾。
好在贺锡还也每天在柳层岩周围释放信息素,所以柳层岩才没发觉他的异常。
“你大爷的,你——”柳岩溶与樊拓森冷峻中掺着温柔的目光对视上,眉头拧得更狠,骂人的话都说不出了。
他害怕樊拓森又像小时候一样把他揍哭。
明明樊拓森说不会再欺负他,可一到了床上,就忘本了,又把他揍哭了。
“变态!”柳岩溶气鼓鼓地甩开他的手,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