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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我烧了那盒灰(第2页)

她没拍照,也没写说明。

不需要记录,也不需要见证。有些事,一旦说出口,就失去了重量。

第二天清晨,阳光穿过云层。

周慧敏拄着拐杖走出房门,径直走向那盆新土。

她蹲下身,伸手抓了一把混合着灰烬的泥土,缓缓张开手掌,任其从指缝间滑落,又轻轻撒回花盆,动作缓慢,近乎虔诚。

林野站在窗内,静静看着。

她没问,只拿起水壶走过去。

两人无言,一同浇灌。

水滴渗入灰土,无声无息。

而在工作室的电脑里,一段新的音频正在生成。

文件名为:《灰烬纪》。

长度仅秒。

她写道:“有些故事……”

后面的内容,尚未写下。

林野将《灰烬纪》上传至声音剧场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抽离了一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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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面显示“已布”的下一秒,窗外的雨刚好停了,阳光斜斜地切进屋内,落在她尚未合拢的笔记本上。

那行未写完的话——“有些故事……”静静地悬在那里,像一个呼吸暂停的句点。

她没有立刻查看评论区,而是起身走到工作室角落的老式音箱前,按下播放键。

秒,短得近乎冒犯,却又完整得无法增减。

火柴划燃的“嚓”声刺破寂静,紧接着是纸页在火焰中蜷曲、碎裂的细响,像是无数个夜晚被烧毁的日记在低语;风掠过铁盆边缘,带着潮湿的余韵;最后是水滴入土的三声轻响,缓慢、沉静,如同心跳归于平稳。

她闭上眼,听见自己体内某种东西也在这三十七秒里缓缓塌陷、沉降。

消息如潮水般涌来。

私信、转、弹幕,一条接一条爬上屏幕。

有人写道:“我烧了前男友的信,那天第一次梦见自己在飞。”另一个id留言:“我妈撕了我的画,二十年后我才敢再碰颜料。听完这个,我把她的毛衣针埋在了后院。”更多人说,他们把手机放在胸口,感受那段音频穿过胸腔时的震颤,像一场无声的急救。

林野滑动页面的手指微微抖。

她曾以为写作是为了让别人理解她的痛,后来才明白,真正的意义在于让她不再需要用“被理解”来确认自己的存在。

几天后,江予安带回来一张黑胶唱片,封套纯白,无图无字。

他轻轻放在她掌心:“我在博物馆‘未命名之声’展区藏了它。标签只写了一句:‘某年某月,有人终于松手。’”

她低头看着那张沉默的圆盘,忽然笑了。

不是释然,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近乎温柔的清醒——她曾把痛苦当作身份的核心,如今却能平静地看着它化为他人生命里的微光。

那一夜,她梦见自己站在荆棘牢笼中央。

四周烈焰升腾,铁丝一根根熔断,补丁般的记忆布条在风中成灰。

她没有逃,也不再哭喊,只是站着,任热风吹过早已痊愈的伤痕。

灰烬如雪落下,覆盖大地,一片飘至掌心,竟轻轻一颤,化作一只幼鸟,羽翼尚湿,却决然振翅,直飞向悬在高空的冷月。

惊醒时,天还未亮。

雾气贴着玻璃游走,像未及出口的言语。

她起身走向阳台,脚步轻得怕惊扰什么。

花盆安静立在晨光边缘,白山茶抽出第一片嫩叶,在微风中微微颤抖。

她蹲下身,指尖拂过湿润的泥土,忽然顿住——泥土表面浮着一道极浅的指痕,细弱如叹息,像是有人深夜来过,怕惊扰新生,只敢以指尖轻轻触碰,便悄然退去。

她没擦,也没拍照记录。

只是静静凝视那道痕迹,许久,才在心里轻声说:

“妈,这次我不是你的作品,我是你的风。”

风起时,山茶叶微微颤动,像一声无声的应答。

白山茶栽下三日后,一场夜雨打湿窗台。

林野清晨擦拭花盆,指尖忽触到底部一圈凹凸——翻过盆身,内侧刻着几个歪斜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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