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会觉得他不愧是花倌吗?
不愧是任人观赏,抛头露面,为人耻笑的花倌,如今才能说出这样露骨放肆的话。
他没有任由心底的情绪泛滥,知道这些想法完全没有任由理由,依着朦胧的视线,握着对方的指尖松开了些。
美人的话就这么停住,没有再继续下去,但他说的话明显还有些没有说出口。
余祈的手被松开禁锢,虽然说是热,但现在小花魁的情绪明显不对,她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抽身出去。
“不能停药。”她否定了谢知锦的想法,指尖继续压住美人的手,这次格外主动配合地握住他的手心,“药效一旦复发,我不在你身边,你会很难受的。”
虽然小花魁刚才的话确实有戳她的心思。
但她也不可能枉顾人权只顾及这种情爱上的事情,当然还是要以小花魁的身体为重。
“所以,你一定不能停药。”
“是不是今天哪里不高兴了?”
虽然小花魁是笑着的,眸子里也浸染着温柔好接近的意味,但说出来的话和他原本的性子差距太大,余祈不得不怀疑一下。
美人被她这样问着,刚想说没有不高兴,但想起来如今的处境,便垂下眸子,将原本快要溢出来的水珠压住。
谢知锦轻声道:“只是有些难题,或许妻主能帮忙解惑。”
“什么问题?”
余祈一听就来了兴趣,因为她很好奇小花魁平日里在想些什么,也奇怪居然有难题是小花魁解不出来的。
“倘若一个人有正反两面,但只喜欢他的某一面,也能算作喜欢他本身吗?”他的嗓音在耳侧传来,含着些轻声的哑意。
余祈愁眉不展,认真考虑完才答复他:“应该算吧,毕竟都是一个人。”
她才说完,就瞧见面前小花魁的眼尾好似又殷红水润了些,泛着细碎的光亮。
只见余祈抬起指尖,压在少年的眼眸,帮他抹掉那新鲜的水意,动作小心翼翼,还碰了碰他沾着小水珠的眼睫。
根根分明的长睫被惊扰,如同纷飞的蝴蝶扇动翅膀,被触碰的美人下意识地掀开眼皮,眼眸水意盈盈地出现在余祈面前。
好像方才哭过似的,但很难说是因为伤心还是情爱之事。
大概率会是后者。
反正余祈是这么认为的。
“那我们现在去沐浴,可以吗?”余祈眼眸含着笑看向他,捏了捏他的脸颊,姿态亲昵地看着谢知锦漆黑的瞳孔,宛如直达到心底。
“不可以。”
美人抿唇,出乎意料地再次拒绝。
随即便埋头在她颈侧,精致漂亮的脸蛋贴在她的颈窝,好像是往常药效发作般的举止,显得格外固执。
“那怎么样才能去……”
余祈话还没说完,就被颈侧被牙尖刺入的痛意给弄得有些茫然和困惑。
不是,小花魁是吸血鬼吗?
至于这样咬她?
“不想起来。”美人松开齿间,用唇瓣轻轻擦过刚刚咬过的地方。
竟然是这样的理由吗?
余祈忍不住对小花魁有些无奈。
“我抱你去。”
她说完这句话,怀里的人安静了好一会,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她,从床榻上起来,“妻主,我自己可以走。”
美人身上只披着简单的外衣,还是余祈帮忙给他穿上的,脖颈处的印记从他坐起身子后,就暧昧地一直往下绵延。
少女的视线不可避免地一路往下,直到落在美人的腰腹一侧。
谢知锦察觉到她的目光,并没有将衣裳拉紧,只是用与余祈十指紧扣的手去碰了碰腰腹处的痕迹,压了压水润的唇,他轻声叹气,“好像有些深。”
的确,印子要红上好多。
余祈看着也突然觉得她做得有些过分了。
一脸清贵单纯的美人稍显无助地抬起眸子看向她,余祈只能避开视线打着哈哈,“没事的,等会帮你揉揉。”
她的手背还贴着暧昧的痕迹。
余祈:……
鬼知道她刚刚为什么要看向那里。
“下次会轻一些的,我也是担心知锦的药效不能很好的解决……”
该死的,这种理由完全说服不了她自己,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了。
“原来如此,辛苦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