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边境安危都是王朝兴衰的‘晴雨表’。
黑衣人见状,不再多言,挥刀便冲了上来。
差役们立刻迎上去,刀光剑影瞬间在院中展开。
那蛮族首领武艺高强,长刀挥舞间竟无人能敌,几个回合便砍伤了两名差役。
谢临洲瞅准时机,从袖中掏出短刀,趁首领与王勇缠斗时,直刺其腰间。
首领吃痛,长刀脱手,转身想要骑马逃走,却被谢临洲甩出的绳索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拿下。”王勇大喝一声,差役们立刻上前将三名黑衣人捆住。
谢临洲喘着粗气,打开怀中的木盒,只见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图纸,上面详细绘制着守城器械的结构,图纸角落还盖着窦唯父亲的朱砂印记。
这是真正的核心图纸。
与此同时,京兆府的审讯室中,陈大人被铁链锁在石柱上,脸色苍白却依旧顽固。
刘捕头将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沉声道:“陈大人,你不过是五品官员,谅你也没那个胆子与蛮族私通多年,陷害窦家家满门,我想你上头定有人。如今证据确凿,若你肯说出蛮族的下一步计划,说出你的上级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陈大人冷笑一声,偏过头不肯说话,只要他不泄露一点,肯定会有人保他。
就在此时,一名差役匆匆跑进来,递上一张纸条:“大人,从蛮族首领身上搜出的,上面有蛮族文字。”
刘捕头立刻找来通晓蛮族文字的译官,译官看过纸条后,脸色骤变;“大人,上面写着‘三日后子时,在永定河渡□□接,带守城图纸换粮草与消息’”
他心中一震,立刻派人将消息传给谢临洲与府尹大人。
此时谢临洲刚带着核心图纸赶回谢府,接到消息后,立刻去见窦唯。
窦唯得知父亲的冤屈即将洗清,核心图纸也已找到,激动得热泪盈眶:“多谢博士,多谢各位大人。若能亲手将这些贼人绳之以法,父亲远在四川也安心了。”
若不是他窦家跟着先帝打天下,有免死金牌在,通敌叛国一事,早已满门抄斩,那还能流放。
刘珙不觉得事情有那么简单,“当初老爷多番周旋都没能得出个结果,恐怕,陈大人只是推出来的替罪羊。”
谢临洲与他意见相同,“窦唯,你家的事恐怕短期不能了结。”他只能在旁辅助,也做不了什么。
窦唯也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说太多也没用。
谢临洲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三日后子时,我们去永定河渡口,不仅要抓获蛮族接头人,还要打探出正在与蛮族私通的幕后者。此次行动凶险,你身子还弱,留在家中等候消息即可。”
窦唯却坚定地摇头:“夫子,我要去。我要亲眼看着那些陷害我家族的人被定罪,也要让世人知道,窦家绝非通敌叛国之辈。”
谢临洲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劝阻。
刘珙心想,少爷长大了。
三日后的永定河渡口,夜色如墨,寒风凛冽。
窦唯,刘珙、刘捕头带着差役埋伏在芦苇丛中,谢临洲则扮成送图纸的人,站在渡口等待。
子时一到,一艘快船缓缓驶来,船上的蛮族首领看到谢临洲,高声喊道:“图纸带来了吗?”
谢临洲举起木盒,高声回应:“先让我方的人上船,确认粮草和消息真假后,再给你们图纸。”
就在快船靠近渡口的瞬间,刘捕头大喊:“动手!”
差役们从芦苇丛中冲出,弓箭齐发,船上的蛮族兵卒顿时乱作一团。
蛮族首领见状,想要驾船逃走,却被青砚射出的一箭射中肩膀。
经过一番激战,船上的蛮族兵卒全部被抓获,粮草也被尽数缴获。
当朝阳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永定河上时,谢临洲带着窦唯与蛮族士兵、粮草回到京城。
收到圣旨,京兆府公秘密审理此案,陈大人与蛮族接头人对罪行矢口否认。窦唯的父亲收到刘珙的密信,拿着多年收集来的证据,快马加鞭,敲登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