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看那样子,跟条疯狗似的!”
“呸!活该!儿子烂腿报应还不够?还想祸害人家用命种出来的粮?”
“快看!拖到那鬼藤边上了!老天爷开眼!”
张寡妇在离荆棘刺网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快嘴刘等人狠狠一掼,将王桂香如同死狗般丢在冰冷刺骨的浮土地上!正对着那狰狞的尖刺和尖刺后沉静垂的血纹金穗!
“看!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张寡妇手中的枯树枝带着风声,狠狠指向荆棘刺网内那三株暗金流纹、如同神迹般的粟米!她佝偻的脊背挺得笔直,布满血污泥污的脸上,每一道深刻的皱纹都因愤怒而扭曲,深陷的眼窝里燃烧着守护者的熊熊怒火!
“这是什么?!这是小满丫头拿血浇出来的命根子!是老婆子我豁出这把老骨头守着的指望!是你赵家那黑心肝的烂腿废人配惦记的东西吗?!”张寡妇的声音嘶哑高亢,如同杜鹃啼血,在料峭的晨风中回荡,每一个字都砸在王桂香脸上,也砸在围观村民的心上!
王桂香瘫在冰冷的浮土上,剧烈的喘息牵动着肺腑,带来撕裂般的疼痛。她被迫抬起头,浑浊的泪眼模糊地看向荆棘刺网后——那近在咫尺的三杆血纹金穗!沉甸甸的暗金穗苞,如同凝固的血金,在越来越亮的晨光下,折射出神圣而冰冷的光泽!那清晰的深红血纹,如同无数道诅咒的目光,狠狠刺入她的眼底!昨夜那种被无形注视的恐惧感瞬间攫住了她!再看向周围那一张张写满鄙夷、唾弃、如同看臭虫般的村民面孔…
“不…不是…”她哆嗦着嘴唇,想要辩解,想要咒骂,喉咙里却只出嗬嗬的破风声,巨大的羞耻和恐惧如同冰冷的泥浆,瞬间将她淹没!
就在这时!
快嘴刘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她脸上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近乎神圣的亢奋,尖声叫道:“跟这种黑了心肝、烂了手脚的贼婆娘还废什么话?!烂泥糊不上墙!给她长长记性!”
她话音未落,猛地打开布包!
里面赫然是几个早已冻得硬、甚至有些变色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
“砸她!”快嘴刘第一个动手!抓起一个冻硬的臭鸡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着瘫在地上的王桂香砸去!
“啪叽!”
冰冷的、黏腻黑的蛋液混合着碎裂的蛋壳,如同精准的投石,狠狠糊在了王桂香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枯槁脸上!腥臭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砸!砸死这个不要脸的贼!”
“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
“呸!给赵家祖宗蒙羞!”
另外两个村妇和几个被现场激怒的村民也纷纷响应!烂菜叶子、冻硬的土块、甚至有人捡起地上的碎石,如同冰雹般,带着愤怒和鄙夷,狠狠砸向地上那个蜷缩的、散着恶臭和绝望的身影!
“噗!啪!噗嗤!”
黏腻腥臭的蛋液糊满了王桂香的头、脸颊、破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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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烂菜叶子粘在头上、身上!
土块和碎石砸在她枯槁的背上、腿上,带来阵阵钝痛!
“啊——!别砸了!别砸了——!”王桂香出凄厉绝望的哭嚎,如同被剥光了羽毛的母鸡,拼命蜷缩起身体,用枯瘦的手臂徒劳地护住头脸。腥臭冰冷的污秽糊住了她的眼睛,糊住了她的口鼻,那令人作呕的气味让她剧烈地干呕起来!巨大的羞耻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在她的灵魂深处!比烂泥沟的恶臭更甚!比儿子的烂腿更让她无地自容!她感觉自己被彻底扒光了,丢在这众目睽睽的荒地上,被所有人用最肮脏的东西肆意践踏、唾弃!
“烂泥!烂泥赵家的贼婆娘!”
“呸!还想偷人家救命粮!活该!”
“拿鸡蛋喂狗都比砸你强!糟践东西!”
村民的哄笑、怒骂、鄙夷的议论,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针,伴随着不断砸落的污秽,将她死死钉在了耻辱柱上!
张寡妇拄着枯树枝,佝偻却挺直地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地上那滩在污秽中翻滚哭嚎的“烂泥”。浑浊的老泪在她布满沟壑的脸上无声滑落,那不是怜悯,是愤怒宣泄后的疲惫,更是守护住血汗果实的巨大慰藉。她枯槁的手,下意识地、更紧地攥住了手中那截充当武器的枯树枝,仿佛攥紧了某种不容侵犯的力量。
快嘴刘砸光了手里的臭鸡蛋,犹不解恨,狠狠啐了一口:“脏了老娘的手!把她拖回去!丢回赵家那臭窝里去!让烂腿赵好好看看他娘这德性!”
几个青壮汉子在哄笑声中上前,如同拖拽一条肮脏的死狗,拽着王桂香沾满腥臭蛋液和烂菜叶的胳膊,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赵家的方向拖去。在她身后,冰冷灰白的冻土上,留下一条更加污秽、散着绝望恶臭的拖痕。
寒风卷过荒地。
狰狞的荆棘刺网在晨光中依旧沉默。
三杆血纹金穗沉静垂,暗金色的穗苞上,那深红的纹路似乎比之前更加清晰、深刻,如同凝固的血泪,无声地映照着这场生在黎明时分的、属于守护者的——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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