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哦?”宁清歌微微偏头?,似笑非笑地觑着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却比说了更让人胆颤。
&esp;&esp;另一人心里?发虚,连反抗都?不敢,只能胡乱开口:“三四次而已。”
&esp;&esp;“而已?”
&esp;&esp;盛拾月后背一紧,连忙改口:“三四次。”
&esp;&esp;怂得很。
&esp;&esp;若是被旁人瞧见,尤其是萧景那一堆,不知会怎么笑她,堂堂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汴京纨绔,居然被夫人拿捏得死死的,又是挨打又是罚跪。
&esp;&esp;盛拾月扯了扯嘴皮,忍不住抬眼往对?面偷看。
&esp;&esp;此时已是黄昏时刻,被橙光笼罩的书?房微暗,便让人陷在半明?半暗的晦涩中。
&esp;&esp;那人就坐在对?面,笑意不及眼底,精致的眉眼在此刻显得格外冷厉,微微仰起的下颌,露出纤长脖颈,细腻肌理下的脉络清晰,青色纹路如同工笔画中最清浅的一笔,随着呼吸而微微上下滑动。
&esp;&esp;盛拾月有些恍惚,遗忘了原有的身?份,觉得自己就是宁清歌的下属,正犯了错要被责罚。
&esp;&esp;也彻底明?白?了,那些人为何?如此惧怕宁清歌。
&esp;&esp;那人突然笑了声。
&esp;&esp;盛拾月骤然回过神,却被伸来的戒尺勾起下颌,被迫扬起。
&esp;&esp;她问:“数清楚了吗?”
&esp;&esp;不等盛拾月回答,她就先接道:“从头?到尾,一共七次。”
&esp;&esp;盛拾月眨了眨眼,悄悄松了口气?,不过七次而已,还没有超过两掌,她暗自腹诽:宁清歌这人好生小气?,说两句都?不行。
&esp;&esp;那人看出她在想什么,不气?反笑,戒尺顺着下颌往上滑,略微粗糙的尖处似在作?画,在细嫩肌理上留下浅粉色的印记。
&esp;&esp;直至脸颊,那戒尺一转,便轻拍两下。
&esp;&esp;她慢条斯理道:“你?招还是不招?”
&esp;&esp;盛拾月莫名松了口气?,居然就是这个?早知道她就招了,何?必犹犹豫豫嘴硬到现在。
&esp;&esp;她当即就敷衍道:“招招招,巡抚使大?人过耳不忘,持正不阿。”
&esp;&esp;“那该不该罚?”
&esp;&esp;罚……
&esp;&esp;怎么还要罚?
&esp;&esp;盛拾月眨了眨眼,余光瞥见还贴在自己脸上的戒尺,她掌心还在火辣辣地疼着呢。
&esp;&esp;她咽了咽口水,犹豫道:“怎么罚?”
&esp;&esp;宁清歌像在思索,缓缓点?了点?头?就道:“一声一尺?再加上之前的詈语,总共八尺。”
&esp;&esp;八尺?!
&esp;&esp;话音刚落,盛拾月就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瞧着宁清歌。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