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董,你离婚後一直没有再婚,大家都很好奇你对另一半有什麽具体的要求?”
许雅仍旧穿着一身干练的西装,头发比以前短了些,她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这个问题大家就不用好奇了,我没有再婚的打算。”她说:“许氏以後会交给我女儿,如果她不愿意,我会另选接班人。”
主持人又问:“你这几年一直在做公益项目,其中有一个项目是‘受侵犯女性的帮扶计划’,能具体给我们介绍一下吗?不少人都很关注这个项目。”
许雅说:“这个项目总共有三个方向,第一丶给受到侵犯的女性提供免费的法律援助。第二丶给未成年人普及性教育知识和加强自我保护能力。第三丶呼吁大家提高自身素养,宣传法律知识,得先学会做人,才能成人。”
……
纪冰看了眼,听着许雅说的话,翘起嘴角,笑了。
阮雨拿好糖,刚付完钱,就凑过来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我也要吃草莓味的棒棒糖。”
老板说:“没了,就这最後一根。”
小男孩哇得一声哭出来,男孩的妈妈见状,跟阮雨打着商量,“那个,你能不能让给我们,我们把钱给你。”
“不给。”阮雨把棒棒糖攥在手心,说得很干脆,“我也爱吃草莓味的。”
小男孩的哭声更大了,阮雨没理,转身走了,站在门口迅速把棒棒糖剥开,塞进纪冰嘴里,“喏,你爱吃的草莓味。”
同时,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不远处,车里的人透过窗玻璃看着她们。
“一根棒棒糖就能笑成那样。”
方芳皱着鼻子,“我怎麽觉得有点酸。”
苏伊琳眯起眼,阴恻恻地看着她。
方芳笑了笑,“你呀,就是对待感情太过于急躁。”她看着阮雨在说着什麽,纪冰嘴里叼着棒棒糖,笑弯了眼睛,也不自觉地跟着笑起来,“二十岁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年轻,一旦对一个人有了好感,恨不得立马在一起,可经过了解之後,发现对方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好,慢慢的,你忍受不了对方的缺点,就会离开。”
“现在的爱情很多都是快餐式的,顺序反了,应该先了解,再确定关系。”方芳说:“不排除一人定终身的可能,但很多人都是谈一个分一个,再谈一个,再分,次数多了,感情消耗得太厉害,最後就会觉得跟谁谈都一样,不过还是那些流程。”
“等到了三四十岁,就开始羡慕别人的爱情,觉得自己这辈子都遇不到真爱了。”
“就像养花一样,你觉得花很漂亮,想带回家,觉得只要随便浇浇水,它就可以永远这麽漂亮,殊不知还要松土,施肥,晒太阳,是要用心照顾,花才会开得漂亮。”方芳叹道:“有的人呢,太在乎回报,觉得我今天对你好一点,你明天也应该对我好,我给你买了礼物,你应该回馈给我同等价值的。”
苏伊琳说:“这不是应该的吗?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感情上大家都应该是平等的。”
“是平等的没错。”方芳说:“但就是太执着了,执着我爱你没你爱我多,在乎你给我买的礼物没有我给你买的贵,时间长了,就会忘了,其实最开始,你是对这个人心动的。”
苏伊琳:“可有的人的确做不到尊重,感情上也做不到平等,会觉得这是应该的,理所当然地享受福利。”
方芳:“那彼此之间就不合适,感情的事不要强求,更不要觉得自己有多大的能力能让对方改变。”
“我觉得最好的状态就是,你付出,我也付出,我对你好,你也对我好,我送礼物,你适当地给我一点小惊喜。”方芳看着她说:“其实就是用心,用眼看,用耳朵听,这些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没有什麽应不应该,就是用不用心,还爱不爱。”
方芳说:“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急了,你可以把感情放慢一点,年轻的时候非要追求什麽热烈,现在又喜欢平淡,还是得先了解,觉得能忍受对方的一些小缺点,那就可以再进一步。”
“你总是盯着其中某一个优点去放大,觉得其他都不重要,可真在一起後,时间长了,你喜欢的这个优点就会逐渐变小,等消失的那一天,你的喜欢也就跟着消失了。”
方芳擡手在空中画了个圆,笑说:“不要紧盯局部,要看整体。”
苏伊琳笑着锤她。
访谈节目结束,电视机换了频道,有歌手在唱歌。
阮雨嘴里叼着棒棒糖,坐在前面,握住车把,“你拿好,别打碎了。”
纪冰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拎着塑料袋,“不会的,放心吧。”
她下巴磕在阮雨的肩头,不知道是不是此刻心情太好,把嘴里含着的棒棒糖从左边换到右边,竟然破天荒地,小声问:“今天晚上能不能叫的小声点?”
阮雨愣了下,忽地笑了,侧过头,努着嘴,“就叫就叫就叫。”
她声音可不小,纪冰立马催促,“快走,妈妈在家都等急了。”
阮雨哈哈大笑。
车轮转动,歌声飞扬。
【青春流逝于指缝
倾城一回眸
消失无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