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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第2页)

程析有点可惜地叹气:“都逼到这份儿上了,还不说。看来和刘智鑫是有点真情在的,恐怕从他嘴里撬不出关于刘智鑫的信息了。”

董瑾瑜适时地从茶水间走出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饼干:“问出来了又能怎麽样?现在全场唯一和刘智鑫有点关系的人就只有大学生赵封辑和陈志铭。但是,各位,别忘了我们一点证据都没有,所有针对刘智鑫的怀疑都建立在他指使赵封辑撞陈志铭儿子陈北秋的假设上。”

她摊摊手:“就算赵封辑和陈志铭都供认出来他,那我们也只能判他一个故意伤害罪。这人真聪明呀,借刀杀人,在背後推波助澜,把殷墨引出来让我们抓。他自己从始到终没沾染这些事,坐享其成地除去另一个继承人。”

程析说:“所以刘墉的死会是意外吗?刘智鑫既然知道了殷墨的存在,那就很难不怀疑自己母亲乔玉婷的死吧?”

“车祸。”董瑾瑜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不自在地弯了一下腰,伤口大概又牵扯着疼了,“双方当场死亡,肇事司机账户无异常。我们上哪儿找证据去?连个能审问的人都没有。”

程析皱着眉头看她那别扭的姿势:“你差不多得了,这都几点了?该回医院了吧。你一个病人在这儿瞎操什麽心,我是没给你批病假还是怎麽着?”

董瑾瑜笑着说:“这不是舍不得大家嘛。”

程析说:“说的好像以後见不到了似的。你伤口是不是该换药了?今天是不是还得去医院打点滴?你再不走,我给燕记者打电话了。”

“别啊!”董瑾瑜想起中药那股酸苦味儿就打哆嗦,“她要是知道我偷偷跑出院,不得找中医给我开一堆中药,每天盯着我喝。上次我放了半罐冰糖,都没压住那股苦味儿。”

她环顾了一下,市局暂时没什麽需要她的地方了,果断地说:“行吧,来个人,送我回医院吧。”

程析想了一下问:“殷墨情况怎麽样,能审了吗?”

陆绎摇摇头:“很不好,医护人员说,要想他能正常接受审问,至少要明天了。”

“行吧。”程析看了一眼表,这个陈志铭哭哭啼啼地交代完全部事情,竟然一共用了五个小时,真是三纸无驴的废话篓子一枚。

“监视赵封辑和刘智鑫的兄弟呢,他俩那里有异常吗?”

“没有。”

“那这样,小绎,咱俩送她回医院,然後再去拜会一下刘智鑫。”

顺利把董瑾瑜交接给肺快被气炸的护士後,二人再次啓程去了大象公司。

车窗外的天气阴沉沉的,好像又要下雨了。

陆绎望着窗外掠过的街灯,忽然开口:“师父,你觉得刘智鑫会承认吗?”

程析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嗤笑一声:“承认?他那种人精,能让咱们抓着把柄才怪。不过嘛——”他打了个方向盘,车拐进医院停车场,“不试试怎麽知道?总得让他明白,我们不是傻子。”

前台小姐已经认识他们两个了,一见二人就微笑的迎上来:“二位警官这次还是来找小刘董的吗?”

程析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怎麽他不在公司?”

前台小姐笑了笑:“其实,小刘董,大部分时候都不在公司。我刚才已经给他打电话了,没有接。”

“那他能在哪?”

小姑娘从前台抽出来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个地址:“应该在家吧,警官,如果有什麽急事,可以去家里找他。”

纸条上是一个高级公寓的地址。

警车滑入“象屿”公寓的地库,引擎声在空旷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程析熄了火,没急着下车。他指尖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敲了敲,侧头看向副驾的陆绎。

年轻警官手臂上的绷带在昏暗光线下格外醒目,脸色因失血和熬夜显得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清亮锐利。

“感觉怎麽样?”程析问,声音带着点熬夜後的沙哑。

“没事,皮肉伤。”陆绎活动了一下左臂,牵扯到伤口,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随即又舒展开,“不影响。”

程析哼笑一声,没戳破他那点强撑:“待会儿见着那位‘刘董’,机灵点。这家夥滑不留手,装傻充愣的本事一流。”

他推门下车,夹克下摆带起一阵微凉的风,“咱们今天就是去给他添点堵,顺便看看……能不能从他这面‘镜子’里,照出点别的影子。”

陆绎沉默地跟在他身後半步,目光扫过地库里停放的几辆价值不菲的跑车,最终定格在不远处那辆熟悉的骚包亮蓝色超跑上——刘智鑫的座驾。他还在家。

他们依着地址站在厚重的双开实木门前,程析擡手按响了门铃。

门内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拉开一条缝。刘智鑫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卷毛,身上松松垮垮套了件真丝睡袍,领口大敞着,露出小片精壮的胸膛。他睡眼惺忪,看清门外是谁时,那双眼里瞬间闪过一丝被惊扰的烦躁,随即又被浮夸的惊讶和恰到好处的热情覆盖。

“哟!程队?陆警官?”刘智鑫夸张地拉开门,睡袍带子差点滑落,被他手忙脚乱地捞住,“这大早上的,又来查岗啊?”

此时已经过了中午,警官们又不分昼夜地奔波数十个小时,而休闲的富二代貌似已经鬼混到不知天地为何物,颠倒了日夜,也算另一种特殊意义上的不分昼夜吧。

他侧身让开通道,目光飞快地在陆绎手臂的绷带上扫过,眼底掠过一丝探究,但脸上笑容不减,“陆警官这是……执行任务光荣负伤了?看着就疼,快进来坐。”

屋内的装修是典型的“有钱任性”风格,极简的线条里处处透着昂贵。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氛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泡面味。

走进看发现,沙发上扔着件驼色大衣,茶几上摆着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和各种稀奇古怪的零食。他本人开门前似乎正对着电脑打游戏,耳机里还飘出“砰砰”的枪声。

程析毫不客气地走到客厅中央的意大利沙发坐下,陆绎则选择了一个靠边的单人位,位置巧妙,既能观察刘智鑫,又能兼顾门口和阳台方向。

“又来叨扰刘董,不好意思。”程析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没什麽歉意,他大喇喇地靠在沙发背上,“刚办完一个挺有意思的案子,顺路,就想着来跟刘董汇报汇报进展,毕竟……也跟令尊有点渊源。”

刘智鑫笑了笑,趿拉着拖鞋去开放式厨房的吧台倒了三杯水过来,姿态随意得像招呼老友:“哦?跟我爸有关?来来来,程队,说说,我这当儿子的也挺好奇的。”

他把水杯放在程析和陆绎面前,自己则抱着杯子,盘腿坐到了他们对面的地毯上,睡袍下摆散开,毫无形象可言。

“是关于一个贩毒网络。”程析开门见山,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主犯叫殷墨,刘董应该不陌生吧?”

刘智鑫端着水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困惑表情:“殷墨?听着有点耳熟……哦,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我爸以前资助过的一个贫困大学生?好像还上过新闻。他怎麽了?贩毒?不能吧?看着挺老实一孩子啊。”他语气里的惊讶和惋惜表演得堪称教科书级别。

“我爸生前总念叨他,说他又聪明又努力,比我强多了。”

“哦?”程析调了一下眉:“那你是怎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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