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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80章 它的存在（第1页）

第81章第80章它的存在

姜银姣听罢未见意外，只是两三口吞了那根能量棒，又稍微喝了几口水补充体力。她试着站起来，身形竟有些踉跄，杜若凡甚至听见了她某处骨节嘎巴响的声音。两人搀扶着她，一向强势的姜银姣没有拒绝，反而说：“我浑身上下像被大卡车碾过一样。”

双生子狼狈的样子让杜若凡心下不安到了极点，忍不住问：“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况？”

“王母的胜在这里。”姜银姣指指被她套在外套里的玉璧，她又虚指指几人身後，“你们看到的那个东西，因为胜暂时不会靠近了。”

胜——杜若凡知道这个东西，资料里提到西王母“蓬发戴胜”，胜是王母的标志，似乎是一种头饰。按照双生子的对话推测，他猜姜银姣其实并没有看到当时具体发生了什麽，便小心翼翼道：“那个……东西，伸手用一根手指摸了一下玉胜。”

姜银姣摇摇头，姜丹铅这时才说：“我们还是得想办法出去，别的，出去了再说。”

他看向隧道，岔口无穷无尽，延伸在左右两侧，并没有结束。姜丹铅说：“至少不用一直跑下去，有胜在，他不会离我们太近。”

难怪似有形状的压抑并未消失。

“休整五分钟，我们还是继续走，路上边走边说。”姜银姣发话道。

说是休整，杜若凡和姜丹铅坐在地上调整呼吸，姜银姣僵硬着後背把外套重新脱下来，将那件轻薄的纱衣叠起来收回包里。他之前一直没发现包里还有这些东西，是因为那件纱衣叠好後真就只有一个火柴盒大小，让人联想到马王堆出土的素纱襌衣。至于那串复杂华丽的珠链，收起来後也相当小，和两个玉胜差不多。她把这些都收进腰包的侧袋里，然後用後背撞凹凸不平的岩壁，像公园里撞树锻炼的老太太。

“你背疼吗？”杜若凡也顾不上什麽异性之间保持距离，“我可以给你按按。”

“我浑身上下都疼。”姜银姣拒绝了，虽然口气如常，脸色不佳。姜丹铅叹了口气，在旁边解释说：“戴胜以舞非常消耗体力，是最後的手段之一了。”

杜若凡见状也不好再问下去，但姜丹铅又主动道：“在这里，石壁也是王公的一部分。她在石壁上留下印记不可靠，反而石壁中的空间是不属于王公的，这是我们为数不多能争取的。”

“石壁中的空间不属于王公？”杜若凡一愣，联想到什麽，“那就是说，空间中的物体王公也没有支配权？”

双生子同时点头，杜若凡脱口而出道：“那那个座钟是怎麽回事！？”

“座钟？”姜银姣走了回来，杜若凡看看她，又看看姜丹铅，比划着那个座钟的高度，把他们来时经过的那个倒转的时钟讲了。一看姜丹铅的表情，就知道坏事，姜丹铅认真中带着茫然，他们看到的东西不一样！

“你看到什麽了？”杜若凡急得要命。当时的反应，姜丹铅一定也看到了什麽，不然两人不会小心地绕开那一面。

姜银姣也看向双生子，姜丹铅呆楞了几秒钟，喃喃道：“我看到的是……反生骨。”

“什麽？”杜若凡没理解什麽是反生骨，但听名字就知道两人所见大相径庭。

姜丹铅赶忙解释。在他眼中，出现的是一具皮肉已经完全腐朽，只剩下深色骷髅的骸骨。但那具骸骨的肋骨腔室中正在慢慢长出五脏六腑，五脏六腑又被新长出的筋脉与血液交织。整具骸骨被紫红色的胞衣裹在其中，就像是由内而外重新生长出血肉再生。

“你看到的是个倒转的座钟？”姜银姣有些激动，“带你来真是来对了！”她把双生子从地上提溜起来，“你还没明白吗？我看到的也是反生骨，王公太了解王母的後人了，我们对彼此的了解是最致命的！”

见杜若凡还在目瞪口呆，姜丹铅任由她提着衣领，转头解释说：“那是一个时间的节点，时空在那个位置陷入彻底的混乱与无序。我们找到那个节点就能找到突破口。”

姜银姣接说：“那个节点会出现一个标志，王公控制不了那个标志以什麽状态出现，但对我们来说，反生骨就是错乱无序会出现的东西。所以我们意识不到那里有问题。你是一个变数，时空错乱在你心中表现出什麽样子，没人知道。”

“那你们不该告诉我啊！”杜若凡有点抓狂，“万一接下来我看到的也成那种骨架了怎麽办！”

“过去组成你的那些东西不可动摇。”姜丹铅反而笑起来，“这个洞xue里可能出现真正的反生骨。因为反生骨重新长出血肉後，就会变成蔓箩。”

“能杀掉吗？”杜若凡下意识地问。

姜银姣摇头，轻声道：“它在胞衣里。在母亲的身体里，你只能同母亲一起死去……”

也就是说，蛇种和蔓箩都能被双生子杀死，但他们中间过度的时候是无敌的，至少双生子没办法。杜若凡加紧时间又理了理思绪，不知是不是错觉，脑袋只要飞速思考，胸闷窒息的感觉便又强烈了几分。

双生子没有拐回头走回头路的打算，看来他们还是要继续往下走“延伸百丈之路”，只能祈祷尽快遇到下一个“标志”。三人重新上路，沿着左侧。

姜银姣重新加入，速度快了不少。但她的话也比平时少了很多，不加掩饰若有所思的神情。杜若凡和姜丹铅跟在後面，半晌，他冒出一句：“我记得，我们一开始是来找陶片的。”

“陶片就在这个节点中。”姜丹铅小声道。他比划了几下，杜若凡是没看懂，姜丹铅继续说：“陶片虽然在王公的势力手上，但终究属于王母。你不明白，王公与王母暂时也是不可分割的。陶片吸引蛇种或蔓箩前来，两种相反而互生的力量碰撞时，时空就会扭曲，还记得那块昆仑黑石吗？”

杜若凡点点头，姜丹铅画了个圆，“那块巨大的黑石放置在那里，它之後的时空，仍然属于王母，有迹可循。这里只有陶片，会産生什麽样的混乱，只有王母知道。”

太抽象，不过杜若凡还是有点理解大致的意思了。三人不断往里，杜若凡的脚步也再次沉重起来。如果现在有二氧化碳检测仪的话，他很想拿出来看看。这种胸闷似乎正是供氧稀薄带来的，也许那股超自然的力量与洞xue深处含氧量加剧减少，都是真实的。

两个世界的空间，同时交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