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借口合情合理,许多与鬼搏杀后的队士都会留下各种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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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的疑虑消减了些,目光落在她空荡荡的腰间,又皱起眉头:“你的日轮刀呢?晚上出来不带日轮刀?这太危险了!”
“我跟鬼战斗时受了伤,刀也被折断了。”静弥适时地抬起缠满绷带的右手,展示了一下。
“噢”队员露出了然和同情的神色,“断了啊,那确实麻烦。藤之家应该收集了一些……嗯……去世同伴的刀,以备不时之需。你可以先去那里看看有没有能临时用的。”
他顿了顿,语气诚恳地补充道,“不过,最好还是尽快联系‘隐’的队员,请他们帮你向刀匠村递消息,让刀匠为你重新打造一把属于自己的刀才好。”
直到此刻,静弥紧绷的心弦才微微松弛了一丝。
对方没有表现出任何察觉到异常的反应。
这意味着,她刻意收敛气息的方法是有效的,至少对这名普通的鬼杀队队员而言,她成功地伪装成了一个受伤的同僚。
这让静弥稍微放了点心,但也仅此而已。
她清楚,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更强大的剑士,或者感知更敏锐的鬼,未必会被这种程度的伪装欺骗。
“谢谢,”静弥顺势问道,“我才刚到这里,不太熟悉情况。只是听说无限列车那边不太平?”
“是啊。”队员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压低了声音,“失踪了好多人,所以队里增派了很多人手在这附近巡逻。炎柱炼狱大人准备亲自去调查那辆列车了!”
炎柱?静弥心中一动。
虽然记忆模糊,但她隐约知道“柱”是鬼杀队中最高阶的剑士,实力远普通队员。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静弥再次道谢。
“没事,快去找把临时用的刀吧,千万小心!”队员朝她挥挥手,继续自己的巡逻去了。
静弥转过身,沿着来时的路慢慢离开,面具下的眉头却微微蹙起。
隐和藤之家吗。
关于日轮刀,来的路上也有在收集这个时代的情报,似乎是有禁刀令的,那么带刀的话估计会有很多麻烦,她已经够显眼了。
但是没有刀的话,夜晚出行碰到任何鬼杀队的都不好解释,万一遇见鬼就只能用血鬼术……
还是得去一趟藤之家,白天再去吧,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会有不怕阳光的鬼。
而炎柱,炼狱先生,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接触。
第二天。
晨光逐渐变得灼热,又慢慢化作午后慵懒的阳光。
静弥在城镇的街巷间不疾不徐地行走着,看似漫无目的,实则所有的感官都如同最精密的雷达,全面开启。
人潮的气味、声音、生命力……
如同无形的波涛,不断冲刷着她的感知。
对于身为鬼的她而言,这无疑是一种持续的煎熬。
新鲜血肉的诱惑如同最细微的虫豸,不断啃噬着她的理智边缘。
她必须时刻集中精神,将那股源自本能的躁动强行压下,把这当作一场对自制力的严酷训练。
同时,她也在仔细感知着周围的气息流动。
普通人气息驳杂而微弱,如同散落的星光。
她在寻找的是那些更为凝聚、更为明亮,或者说,带着某种独特“印记”的集合点。
按照常理,鬼杀队相关的设施,比如藤之家,其中聚集的要么是队员,要么是支持鬼杀队的隐成员或平民,他们的气息或许会比寻常百姓更沉稳、更坚定一些。
静弥绕开主干道,专挑僻静的小巷行走,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时间在寻找中缓缓流逝,从清晨到日暮,她几乎踏遍了城镇边缘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思考是否要用更冒险的方法打探时,一股隐约的、带着淡淡药草香气和微弱锐利之感的气息引导了她。
那气息来源于一座看起来颇为古旧,但打理得十分整洁的和式宅邸。
宅邸并不起眼,混在一片类似的建筑中,但当静弥将目光投向院门时,一个刻在院门上的、清晰的“藤”字家纹映入眼帘。
静弥在巷口的阴影里停顿了片刻,面具下的表情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