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融化在他的膝盖上,他木木地看着男人,张开了口。
“弗兰,快逃。”
“天啊你总算出来了,快上车。”
雷尔夫乔装打扮成出租车司机,看起来滑稽极了。
“雪越来越大了,你再晚一个钟头出来,我们就没办法回市区了。”
“我没想到你亲自来接我,谢谢。”弗兰接过雷尔夫手里的手套,他快冻僵了。
雷尔夫看着弗兰阴郁的脸,没有问疗养院内发生了什麽,“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司机,我估计他还等在咖啡馆附近,他以为我们还在楼上喝咖啡。我们必须快一点赶回去,时间太久他会起疑心,法尔州这该死的天气。”
回到市区时,弗兰在雷尔夫的掩护下从另一条通道进入咖啡馆,他看着街道对面的熟悉的车,西蒙一直在等着他,这让他一阵恶心。
“但愿他不会冻死,这个天气在室外简直是折磨。”
雷尔夫哼了一声,脱下大衣,他看着弗兰糟糕的脸色,又看了一眼窗外,“早说过,你该学会依靠组织。”
弗兰没说话,接过茶杯,此时天已经快黑了,弗兰知道再待下去西蒙就会怀疑了。
“喝完再走吧,我不想要再要一个死了的搭档。”
“雷尔夫,如果我说话不好听,你这叫什麽?”
弗兰端起杯子忽然又放下。
冒着热气的茶杯,待在室外的爷爷,整个房间里找不到的茶壶。
“除我之外今天还有人进入疗养院吗?”
“没有,怎麽了?”
“没事。”也许只是护工。
弗兰走向熟悉的车,雷尔夫透过玻璃看着在雪里缓慢行驶的车。
“该不该告诉他,”雷尔夫意识到自己变得优柔寡断,他嫌弃地皱眉,“……这到底是正确的决定还是错误的决定。”
他手上这份资料是记者去世前收集的,年幼的弗兰坐在老人的肩头,甜甜地看着镜头。当时他凭借直觉拒绝向弗兰透露更多的信息,因为他觉得当时的弗兰无法承受。
可现在他又很想让弗兰知道这些事情,因为他觉得现在的弗兰可以承受。
“到底是我太善变,还是他变了。”
他进入电梯,走入地下,电报的声音从不同房间里传来。
“我需要申请组织对劳伦斯·米勒进行进一步调查,最好有相关医疗人员协助调查。”
雷尔夫签署上自己名字,提交给带面具的女人。
“三天之内,组织会做出决定。”
“辛苦你了,前辈。”
雪愈来愈大,风卷着雪,路上的行人几乎站不住,在车上的弗兰心跳越来越快,他叫停了西蒙。
“我需要你带我去疗养院,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