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被我父亲带去哪了,你知道吗?”
“组织正在调查。”
“我的爷爷为什麽当时把我带走?”
“具体原因我并不知道,但他是把你从法尔州边陲小镇的福利院里带走的。”
弗兰看着那些资料,“那时候我刚出生两个月,所以我被遗弃过。”
“当时一定很冷,就和现在一样,法尔州的十一月总是很冷。”
弗兰的平静里,再次让伊恩·雷尔夫感受到那种死气。
“弗兰,我知道你不喜欢听,但你得明白,你和你的父亲是两个个体,你得接受他不爱你的事实,不要沉迷在一些虚假的片段里。”
“你能说出这句话一定是在另一个人身上得到很多爱吧,伊恩。是你的母亲吗?被另一个人深爱足够让你坦然接受不被另一个人爱的事实。”
“可是我的母亲生下我不久後就抑郁自杀了,我没有得到过很完整的爱。”
弗兰拉下了他人生轨迹里第一张木板,伊恩沉默很久之後郑重道歉,“我很抱歉,我或许是共情力很低的人。”
“你不应该说抱歉,相反,我很感谢你向我坦诚。”
弗兰摩挲着柠檬下的爷爷,“我不记得的岁月里,我得到过完整的爱了,即便他现在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了。”
“我想得到的东西,也算拥有过了。”
走到咖啡馆一楼时,几乎没什麽客人,咖啡馆角落里总是在磨豆子的少年正抱着一只陨石边牧搏斗。
少年注意到两个人的目光羞红了脸,“早知道不把他捡回来了,服从性太低了。”
伊恩皱眉,“它总是抢客人的东西,你需要好好教教它。”
弗兰伸手摸了摸边牧的头,边牧躲开了,冲弗兰发出低吼。
“这狗太护食了,先生你可要小心些。”
少年抱着边牧的头试图制止它乱咬袖子的行为,一人一狗又抱在一起扭打。
“就不该把你捡回来!”少年恨恨地骂着,然後把那些生肉全部丢在狗面前。
“吃吧,总该让你长些教训。”
伊恩打开了门,弗兰将手放进口袋。
“你还要回那个地方吗?”
“我想要一间单人宿舍。”
弗兰看着咖啡馆角落里正在啃着骨头的边牧,少年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不适合回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