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鸢捡了根银针,看了看:“这针很一般啊,不如我给你做一套好的,你帮我救人。”
“不需要。”
鼎後亮起一道银白色的灵光,下一刻,丹鼎被切割开来,玉溪山的拳风逼近。
裴尽拽着小姜唯的後颈把人拉走,素无情一手抱着卫藏须,单手抚琴,一曲《乌啼》尖锐刺耳,磅礴杀机暗藏其中,听得人心神激荡,体内灵气暴走。
玉溪山亦非等闲之辈,她用药灵术裹住双手,身前浮起一道莹白的屏障护身。
周芷鸢笑了起来:“尘元甲?”
素无情问:“那是什麽?可有法子破掉?”
“防御类法器,也可以用作攻击。是我六岁时候练手做出来的玩意儿,要破开的话很简单。”周芷鸢操控守义,信心十足道,“交给我。”
既然是她自己做的东西,要拆掉也很简单。
尘元甲被轻而易举地拆解开,玉溪山大为震撼:“你们欺人太甚了。”
玉溪山意识到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干脆抓起一把药草放入嘴里咀嚼,将药灵术覆盖全身,任她们打了。
她没别的本事,皮糙肉厚是真的。
药草止痛,药灵术治愈。
只要不是一击致命的杀招,这些打不死她的招式随便怎麽招呼在她身上都无所谓了。
旁观的裴尽除开前面那一下,後面都没有出手,她和姜唯说道:“这玉溪山真是……”
奇葩。
毕竟是研制出长生之术的怪才,能是什麽简单对付的货色吗?
这样消耗下去没什麽意义,没过多久,她们便停战了。
周芷鸢不打算善罢甘休,谁让玉溪山是唯一有可能救卫藏须的人。
收战之後,周芷鸢在玉溪山旁边搭了个房子,一行人暂且住了下来。
先前姜唯说,玉溪山很会生活,这段时间里她们也体验到了。
玉溪山的屋内夜夜歌舞升平,高挑灵活的骨人穿着衣裙翩翩起舞,指关节齐全的骨人则是负责奏乐。
她们最初见到的那个矮小的骨人则在玉溪山旁边,为她斟酒。
看过去主座上的玉溪山,好像个骨头君主,统治着一帮奇形怪状的骨人。
别提救人一事,玉溪山还是很好说话,并且热情好客的。她在死人岛这麽多年,打交道的都是骨人和死尸,难得碰上活人能跟她说几句话。
周芷鸢把修好的尘元甲还给了玉溪山,还顺便改良了一下,使得尘元甲更为坚固了。
玉溪山心情不错,酒喝了不少,已经开始迷糊了。周芷鸢还在和小姜唯打配合,两个人轮番给玉溪山灌酒。
素无情看出她们的意图,有点无奈,倒也没阻止。
等玉溪山彻底喝醉,周芷鸢突出嘴里的避酒丹,气势汹汹地翻脸问道:“你不愿意治病救人,是不是另有隐情?有什麽要求你尽管说出来!”
救人?玉溪山抱着酒壶迷迷糊糊地回想着,“啊——对丶对,我救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母亲……我要嫁给她……我不要丶我不要跟那个老头子成亲……”
周芷鸢一怔,求助似的看向素无情。
她们好像听到了什麽了不得的秘闻,不会被玉溪山灭口吧?
裴尽一听到这个,好奇心作祟,斗胆问:“後来呢?”
玉溪山突然哭了,“我……我对不起母亲……我那是一时气话……我从没想过要任何人一个人死……”
“母亲丶母亲,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袁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