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无情还带着卫藏须,来不及避开,好在周芷鸢召出守义,挡了下来。
玉溪山甩了甩被震得发痛的手臂,“你们到底是何人?”
素无情大方磊落道:“在下素无情,此番前来,是因我同行的朋友中了袁哀的蚀心蛊,求遍名医无果,这才找到了玉道友。”
听完,玉溪山啧了一声,不耐烦道:“不治。”
越过这帮人,玉溪山带着小骨人回屋,里头摆满了用虫子浸泡的药酒。
中央铺了地毯,据说是用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缝制而成的。
玉溪山大马金刀地往主位上一坐,冲素无情招了招手,“过来。”
素无情愣了愣,反应过来,走过去,单腿屈膝,跪在玉溪山身侧。
这个位置恰巧够得上卫藏须,玉溪山抓着她的手,给她切了一脉。
“嗯……这个蚀心蛊有点意思。”玉溪山又端详起卫藏须的面色,用手弹了一下她的眉心,“醒来。”
卫藏须常疼晕过去,否则也不需要素无情背着了。
玉溪山把她唤醒,擡起卫藏须的下巴,“张嘴。”
“运功。”
卫藏须一一照做。
灵力流经心脏,触发了蚀心蛊,卫藏须背生冷汗,咬着苍白的下唇,极力忍耐。
“嗯,看样子还能活三年。好好珍惜接下来的时间吧。”玉溪山又弹了一下卫藏须,那人便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周芷鸢闻言,双眼泛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你了,救救她吧。”
“不救。你也别想卖可怜博同情。”玉溪山摆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
周芷鸢皱了皱眉,“为什麽啊?你有什麽要求,直说出来,我们看看能不能实现。我是九川八海最好的炼器师,你要什麽我都能给你。我这人没别的优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算一个。”
“行,那你现在去杀了袁哀。你若能杀,我便救她一命。”玉溪山笑了,“做不到吧?那就别大放阙词,我不是医修,我没有救人的义务。”
哪怕是医修,也不是一定要什麽人都救的。
“你——”
“算了。”素无情摇摇头,背起卫藏须,正要离开。
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姜唯却是开口了,“你是不救,还是不敢救?”
玉溪山道:“别对我用激将法,没用。我讨厌医道。”
角落里的裴尽靠在姜唯身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姜唯唇枪舌战。
“传言中,是你救了袁哀,她才大发善心放了你。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吧?”
玉溪山眼神躲闪,道:“你懂什麽。”
“故事的顺序错了,真相应该是你救了袁哀但她把你师门上下屠了个干净。”
“够了!”玉溪山怒声道。
“你不敢再从医,却还在院里种药,墙上贴着的也都是各种药方。你不是讨厌医道,而是怕再遇到像袁哀那样恶劣的人,恩将仇报,要你的命!”
小姜唯字字珠玑,直戳玉溪山。
“我说够了!”
玉溪山振臂一挥,上百根银针如雨丝骤降。
“你又知道个什麽?”
小姜唯早有防备,丹鼎一出,膨大几倍,挡住了针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