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辛也喝了些,他重生後的身体十分不胜酒力,喝了几杯就双颊晕红,一双眼睛亮亮的,带上了一层朦胧的水光。
在火光映衬下,他显露出来的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情态,叫其他人几乎看呆了去。
盛星尧就看直了眼,情不自禁朝他靠过去:“虞辛——”
叫完了人,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麽,索性把杯子递过去:“给我尝尝你的酒,我也想喝。”
虞辛看他一眼,盛星尧眼神发飘,直勾勾的盯着他。显然也喝了不少,他接过盛星尧的酒杯给他倒了半杯。
手腕一转,他喝的起兴,打算再给自己添上些。
一只手从他旁边伸过来,握住了他要倒酒的手腕,他顺着看过去,是季熠行。
季熠行牢牢握住他的手腕,看着他:“今天的量足够了,再喝明天起来要不舒服。”
虞辛神智还算清醒,但就是想任性一下,手腕在他手里挣了挣,没挣开,有点不满的看着不放手的人:“松开。”
手里一截白细手腕游鱼似的灵活转动,季熠行加大了些力度,眼神变为无奈,细看之下还有些不易察觉的纵容:“虞辛,听话。”
一旁盛星尧已经又将虞辛给他倒的那半杯喝完了,只觉得眼前恍恍惚惚,看东西都出现了重影,他晃了晃脑袋,又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犹犹豫豫的说:“你们丶你们为什麽,拉着手啊……”
季熠行丶虞辛:“……”
虞辛眼神清明了一些,又转了转手,季熠行放开了手里的细腕,轻咳一声。
虞辛扶了下额头:“确实有点喝多了。”
他收起酒杯,盛星尧还不依不饶的看着他们,等着虞辛或者季熠行给自己一个解释。
虞辛不耐烦的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你喝多了,看花了眼。”
盛星尧脑袋跟着他手动:“…哦。”
远处沙滩上又过来一个人,是节目组的,他本来以为是虞宁那边叫来的,没想到对方径直朝着他们几个走过来。
“季先生。”工作人员走近了,手里拿着一个通讯器。十分恭敬的唤了声:“这边有一些事需要告知您一下。”
“好的。”季熠行起身,跟着他去了旁边。
片刻後,季熠行回来了,神色多了些认真,对衆人说:“我有些事,需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最清醒的秦时臻站起来:“季先生,是遇到了什麽情况吗?”
“没多大的事,只是需要我亲自回去处理一下。”季熠行解释,一边走到虞辛面前蹲下身。
“虞辛?”他轻声道。
虞辛听到了季熠行的话,他头有些晕,但不影响他理解季熠行话的意思:“季哥,你要走吗?”
“只是离开一段时间,还会回来的,”季熠行看着他的眼睛,“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
说着,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了什麽东西,亲手替虞辛挂到了他的脖子上。
那东西不大,黑色,金属质感,还带着季熠行的体温,被妥善的放到了他的衣领中。
虞辛要摘下来看:“你给我戴了什麽?”
手指摸上去,似乎是一个椭圆形的东西,表面光滑圆钝,季熠行按住他的手:“只是用来驱蚊虫的挂件,你好好带着,别摘下来,听话。”
季熠行穿上来时的黑色夹克,走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虞辛冲着他挥了挥手,一脸开朗:“季哥再见。”
没心没肺的样子。
季熠行转过头,忽略掉心里突然生出的留下来的冲动。
这才几天,居然就有了些不舍的感觉,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离谱。
季熠行走了。
剩下几个人除了秦时臻和还算清醒的虞辛,基本上东倒西歪,盛星尧眼神迷蒙,沈瞳已经趴进了阮清的怀里,怎麽都不肯擡起头。
秦时臻没有办法的摇摇头,一个个的把他们哄回了帐篷里,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他们吃饭的地方,也去休息了。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