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来没多问,跟着傻柱就往中院走。
一进西屋,那股味道冲得赵东来这种见过死人的汉子,都直皱眉头。
他走到床边,伸手在何大清脖子上探了探,又翻开眼皮,沉重地摇摇头。
“人是真走了。”赵东来看了眼床上的惨相,又看看傻柱,
“柱子,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傻柱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行了,你也别慌。”赵东来拍拍他的肩膀,
“死者为大。我这就上报街道,让王主任来处理。
你爹的后事,院里大家伙儿也得搭把手。”
赵东来办事麻利,一个电话就打到街道办。
没多久,王主任带着两个卫生所大夫和几个民兵就赶过来。
大夫进去一看,出来时脸色很难看。
“是病死的,身上皮肤大面积溃烂,像是恶性的传染病。”
大夫跟王主任说,“尸体要尽快处理,屋子得彻底消毒,不然容易出事。”
王主任一听“传染病”,脸色白,这可是天大的事。
“秦淮茹呢?”王主任的声音很尖,
“何大清之前一直跟她住,她人在哪儿?”
院里看热闹的邻居一听这话全都往后退,把贾家的门口空出来。
秦淮茹从屋里走出来,脸上全是惊慌和委屈。
“王主任,我……我不知道啊。大爷他得了病,就硬说是我传给他的。
可您看我,我身上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她还故意伸出胳膊。
“他肯定是以前在外头不干净,落下的病根。我好心收留他,他反倒冤枉我。”
秦淮茹说着,眼泪就往下掉。
王主任心里也犯嘀咕。
这秦淮茹看着确实不像有病的样子,难道真是何大清自己的问题?
“行了,你也别哭了。”王主任挥挥手,“大夫,你给她也瞧瞧。”
秦淮茹心里一哆嗦,但面上不敢露,只能硬着头皮让大夫看。
大夫问了几句,又看看她的气色,没现什么。
她身上那病都长在看不见的地方,她自己死不承认,谁也查不出来。
“从表面看,没什么问题。”大夫最后说。
秦淮茹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傻柱在旁边看着她演戏,气得浑身哆嗦。
没证据,他说什么都没用。
何大清的后事,办得比易中海还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