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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特别的保护（第2页）

"听说他被霍震霆看中了。。。"

"难怪从来不参加联谊，原来是有贵人相助。。。"

"离他远点，霍震霆的人可不是我们能惹的。。。"

零碎的议论声飘进耳朵，阮小绵的喉咙发紧，餐盘里的饭菜变得难以下咽。更糟的是，下午他接到家教学生家长的电话，说不需要他继续上课了，连这周的工资都没给。

放学铃声一响，阮小绵就匆匆收拾画具准备离开。刚出教学楼，他就被周毅和几个男生堵在了墙角。

"跑什麽？"周毅一把抢过他的画袋，"听说你攀上高枝了？给我们也介绍介绍啊。"

"还给我！"阮小绵伸手去抢，却被推了个趔趄。

周毅打开画袋，抽出里面的素描本："哟，画得不错嘛，不知道霍震霆看上的是你的画，还是。。。"他猥琐地上下打量着阮小绵，"别的什麽？"

"闭嘴！"阮小绵不知哪来的勇气，扑上去抢回自己的素描本。周毅显然没料到这个软包子会反抗，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地扬起手。

阮小绵本能地闭上眼睛，预期的疼痛却没有到来。他睁开眼，看见周毅的手腕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钳住，疼得龇牙咧嘴。

"我说过，他是我的人。"霍震霆的声音冷得像冰。

阮小绵转过头，霍震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後，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气场强大得让周围空气都凝固了。原本看热闹的学生们瞬间作鸟兽散，只剩下周毅脸色惨白地站在原地。

"霍。。。霍先生，这是个误会。。。"周毅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霍震霆甩开他的手："再有下次，我会亲自找你父亲谈谈。"他转向阮小绵，语气缓和了些，"收拾好东西，跟我走。"

阮小绵手忙脚乱地把散落的画具塞回画袋，跟着霍震霆走向停在教学楼前的豪车。他能感觉到无数双眼睛在背後盯着他们，有好奇的，有羡慕的，更多的是畏惧的。

车门关上的瞬间，阮小绵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他慌忙用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别擦了。"霍震霆递给他一块手帕，"哭出来好受些。"

阮小绵接过手帕，上面有淡淡的龙涎香，和霍震霆身上的味道一样。他攥着手帕，眼泪掉得更凶了："对丶对不起。。。我把您的。。。手帕弄脏了。。。"

霍震霆难得地笑了一下："一块手帕而已。"

车子没有开往昨天的写字楼，而是驶向城郊的一处别墅区。当车停在一栋三层别墅前时，阮小绵已经止住了眼泪，只是眼睛和鼻头还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这是。。。"他疑惑地看向霍震霆。

"我家。"霍震霆简短地回答，"以後你住这里。二楼有画室，方便你工作。"

阮小绵惊讶地睁大眼睛："我丶我不能。。。"

"工资照旧，食宿全包。"霍震霆打断他，"你的东西林强已经派人去取了。"

阮小绵这才明白，霍震霆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他跟着霍震霆走进别墅，内部装修低调奢华，处处彰显主人的财富和品味。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迎上来，和蔼地向他微笑。

"这是李姨，负责家务。"霍震霆介绍道，"有什麽需要就跟她说。"

晚餐时，霍震霆换了一身居家服，看起来没那麽有距离感了。餐桌上摆满了菜肴，阮小绵拘谨地坐着，只敢夹面前的青菜。

"多吃点。"霍震霆往他碗里夹了块排骨，"你太瘦了。"

阮小绵小声道谢，低头啃着排骨。餐厅里很安静，只有餐具偶尔碰撞的声音。他偷偷擡眼打量霍震霆——这个男人吃饭的姿势很优雅，背挺得笔直，动作利落却不粗鲁，完全符合一个商业巨头的形象。

"看什麽？"霍震霆突然问。

阮小绵慌忙低下头，耳根发烫："没丶没什麽。。。"

"明天开始正式搬进来，每天放学林强会去接你。"霍震霆放下筷子，"周末全天工作，有问题吗？"

阮小绵摇摇头："没有。"犹豫了一下，他又小声问，"为什麽。。。选我？"

霍震霆深邃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你的画有灵魂。"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而且，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阮小绵想问是谁，但霍震霆已经起身离开了餐厅。他只好继续低头吃饭，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晚上，阮小绵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像做梦一样。他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画室，借着月光打量这个即将属于他的空间。

画架旁的小桌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张泛黄的老照片——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站在画板前，神情专注。阮小绵凑近看，惊讶地发现那男孩眉眼间竟与霍震霆有几分相似，只是气质完全不同，温润得像块玉。

"那是我弟弟。"

阮小绵吓得差点跳起来，转身看见霍震霆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对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阮小绵结结巴巴地道歉。

霍震霆走进来，拿起相框："他喜欢画画，和你一样。"声音里带着阮小绵从未听过的柔软，"十五岁那年，车祸去世了。"

阮小绵的心揪了一下："我。。。我很抱歉。。。"

"很久以前的事了。"霍震霆放下相框，语气恢复了平静，"早点休息，明天要上课。"

他转身离开，阮小绵却突然鼓起勇气叫住他："霍先生！"

霍震霆停下脚步。

"我。。。我会好好画的。"阮小绵认真地说，"不会让您失望。"

霍震霆的背影似乎僵了一下，然後轻轻点了点头，消失在走廊的阴影中。

阮小绵回到床上，这次很快就睡着了。梦里，他看见一个和霍震霆长得很像的男孩在朝他微笑，手里拿着画笔，身後是漫山遍野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