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江晚念立刻眉开眼笑,踮起脚,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陆渊整个人都僵住了。
脸上,被她柔软的唇瓣碰过的地方,像是有电流窜过,瞬间烧得滚烫。
这股热意,迅蔓延至他的耳根,脖子,乃至整个胸膛。
他古井无波的心,在这一刻,彻底乱了。
而那个始作俑者,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得意洋洋地跑到书桌前,铺开纸笔。
“我得赶紧给他回信,鱼儿不上钩,咱们可就白忙活了。”
她一边研墨,一边构思着措辞。
陆渊僵硬地站在原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烫的脸颊,眼神复杂。
这个女人,真是他的克星。
江晚念的信,写得极有技巧。
信里,她先是表达了一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痛苦,说自己是被陆渊逼迫,才没能离成婚。
接着,她又假意被高建波的“深情”打动,表示愿意相信他最后一次,跟他一起“为未来奋斗”。
最关键的,是关于钱的部分。
她没有说自己有钱,而是说,她那个“路子很野”的表叔,最近正好有一批紧俏货要出手,但苦于没有可靠的人去镇上交易。
她暗示高建波,如果他能办成这件事,不仅能得到表叔的赏识,拿到一大笔酬劳,甚至还能借此搭上表叔的线,以后回城就不是梦了。
这封信,字字句句,都精准地踩在了高建波的贪婪和野心上。
一个既能搞钱,又能铺路的机会,江晚念不信他不上钩。
信的最后,她约他三天后的晚上,在镇子东头那个废弃的泵房见面,当面商议“大事”。
那里地处偏僻,人迹罕至,正是做“亏心事”的绝佳地点。
写好信,江晚念吹干墨迹,装进信封。
“好了,明天就寄出去。接下来,就看你的了,陆营长。”她把信递给陆渊。
陆渊接过信,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陆渊去部队前,顺路把信投进了邮筒。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直接去营里,而是拐了个弯,去了趟保卫科。
保卫科的科长老张,是陆渊父亲的老战友,看着陆渊长大,关系非同一般。
“张叔。”陆渊敲门进去。
“是陆渊啊,稀客稀客!”老张热情地招呼他坐下,“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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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陆渊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
“你说。”
“三天后的晚上,大概八点左右,镇子东头的废弃泵房,可能会有一场非法的投机倒把交易。”陆渊压低了声音。
老张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消息可靠吗?交易的是什么?有多少人?”
“消息可靠。”陆渊言简意赅,“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应该跟一个叫高建波的知青有关。我希望,到时候镇上的联防队能路过那里。”